程子同放下电话，轻轻点头。

他的心口也随之一缩，抽痛得厉害。

“媛儿……”他心痛到说不出话来，偏偏他连伸手为她拭泪的资格也没有了。

“我怎么觉得，你的潜台词是，最难受的那股劲已经过去了。”严妍蹙眉。

可她才不要哭，不管他是装傻还是把她当傻瓜，她也不要示弱。

但她马上注意到这位宾客身边站着季森卓，她明白了，季森卓想帮她，又怕子吟借着这一点伤害她，所以才让陌生人出声。

电话响了一会儿，又响了一会儿，再响了一会儿……

“程总这样说，太看得起石总了，”调查员说话了，“石总比不上程家的实力，公司每一分利润都是辛苦挣来的。今天给程总一个面子，明天给张总李总一个面子，公司还要不要生存下去？我们查子吟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不怕你们笑话，因为子吟这一手，公司已经好几个月发不出工资了！”

严妍听得有点儿懵，简单说来，符媛儿和程子同的计划，是假装决裂，然后把项目理所应当的交给程奕鸣。

她最喜欢的，不也是借力打力那一套么，怎么到程子同这儿就双标了。

符媛儿点头：“剩下的事情你安排吧。”

程奕鸣抬头看去，一时间对快步走进的这个身影有点意外和反应不过来。

她曾在A市的某个酒会上见过程奕鸣，当时因为听说他是程家人，所以特别留意了一下。

“打听清楚了，”朱莉小声说道，“大佬们身边都有人，暂时不会往外发展的。”

“好了，你可以走了。”他冷声说道。

每天回来都要面对这种空荡和安静，她心里有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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