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司爵的声音不自觉地变得柔软：“许佑宁，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女孩接下来说了什么，许佑宁听不清了，满脑子只有那句“一个多月前”。

“我刚才跟沐沐说，你不是故意的，让他给你一次机会。结果沐沐说，要看你的表现。”许佑宁爱莫能助地耸了一下肩膀，“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哇”沐沐又大声地哭出来，“妈咪，我要找你，我不要跟爹地在一起了，他打我，呜呜呜……”

“不用看了。”穆司爵说，“康瑞城永远查不到你在这里，就算查到，他也没有办法。”

许佑宁心疼不已，抱过沐沐，转移他的注意力：“沐沐，再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记得吗？”

他话没说完就看见穆司爵，“赢了”两个字硬生生卡在喉咙里，换成一副要哭的表情：“穆叔叔，把游戏手柄还给佑宁阿姨！”

许佑宁眼睛一热，眼泪变魔法似的夺眶而出。

“原谅了一半。”穆司爵反问，“这算原谅了吗？”

她想起刘医生的话孩子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她的孩子和这个世界，有缘无份。

“芸芸，”宋季青无奈地说，“就算Henry的治疗对越川有效，未来，越川也会渐渐变得虚弱，这也是越川为什么必须手术的原因。”

穆司爵仍然不安心，接着说：“告诉我，你不是为了孩子才选择留下。”

“我……”许佑宁嗫嚅着，“穆司爵，我想……”

很单调的过程，沐沐却玩得不亦乐乎，指尖冻得通红了也不愿意收回手。

“我记得。康瑞城，你是不是觉得，你恐吓过我这个老太太之后，我就应该怕你？”唐玉兰迎上康瑞城的目光，不屑的笑了一声，“实话告诉你吧，我好歹比你多活了几十年，也经历过风风雨雨，我承认我不想死，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会怕你。”

穆司爵不答反问：“你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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