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和唐玉兰一起过了安检,身影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的眼前也越来越模糊。 前台笑着点点头:“好的。”
苏简安早就听说过这里,但是她还来不及仔细打量就被陆薄言推给医生,医生对着她客气地笑:“陆太太,请跟我来,我们会为你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你的名字很好听。”
到停车场,陆薄言开了车锁,苏简安往后座走去,陆薄言把她拉回来:“你不知道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坐后座很不礼貌?” 苏简安的记忆力其实很好,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她的大脑会自动选择过滤,时间一久就会淡忘。
洗完澡躺到床上,苏简安才感觉到后脑勺的疼痛。 陆薄言察觉到她眉梢的缅怀,走过来不动声色的牵住她的手,苏简安朝着他笑了笑,突然听见一道苍老且有些颤抖的声音:“简安。”
他让人把饭菜收走,起身上楼,苏简安愣了半晌,最终什么也没说,悠悠闲闲的呆在客厅看电视。 “肯定是简安又怎么了吧?放心啊,我们都已经习惯了,上次在纽约你能在要签合同的时候说走就走,害公司白白错失北美市场,这次算个ball!”
这一刻,如果她说不害怕,那绝对是骗人的。 一夜好眠,第二天,陆薄言和苏简安按照计划去民政局。
他就像平常下班回家一样,一身正装,略有些疲惫的出现在家门口。 陆薄言站在高层的空中花园上,指尖一点红色的烟光正在徐徐燃着,薄薄的烟雾慢腾腾的浮上来,掠过他的眉眼,慢条斯理的消失不见。
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整个会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苏亦承包扎好她的伤口抬起头,就对上洛小夕傻笑的样子,他站起身:“洛小夕,你是不是被玻璃扎傻了?脚放回去!”
苏简安发现自己想不出答案来,索性去洗漱睡觉了。 苏亦承下意识想挣开洛小夕的手。
苏简安猝不及防,蓦地瞪大眼睛,浑身僵硬。 Daisy给苏简安指了方向,又告诉她陆薄言的咖啡杯放在哪一格橱柜,最后细心的说:“夫人,总裁喝咖啡只加糖,他不喜欢太甜,也不大喜欢奶味。”
疯狂像被按了暂停键的电影,戛然而止。 其实他从来都不喜欢那些招摇的颜色,更讨厌有过多的东西堆放在一起,奇妙的是,此刻看着属于苏简安的这些,他竟然不觉得讨厌。
她兼修过心理学,能从一个人细微的神色变化里推测出这个人在想什么。通常她只要看一个人的眼睛,就知道这个人是否心虚,或者他有没有说谎。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你哥这种人,表面上没反应并不代表他心里也没反应,懂了?”
这对小怪兽似乎很受用,她舒服地叹了口气,小手在陆薄言的胸膛上摸索了两下,最后搂住了陆薄言的腰,安心地睡着。 瞬间,陆薄言的目光冷得可以掉出冰渣子来:“你想干什么?”
没办法,苏简安只能开这辆去找洛小夕了。 从市局到田安花园有一段距离,苏简安开着车在夜色中穿梭,高速运转了一天的脑袋终于得以放松。
洛小夕点点头,笑眯眯的看着苏简安:“果然是有经验的人啊。哎,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是什么感觉?” 这个时候洛小夕终于意识到一个重点:“苏亦承,你怎么会那么巧在山上?”
“苏洪远,从现在起,我不再是你的女儿。”苏简安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声音更是没有丝毫起伏,“从今以后,我们恩断义绝,没有任何关系。” 正疑惑着,陆薄言的视线就扫了过来,苏简安扬起唇角:“早啊。”
一刹那的光景里,陆薄言像是被她这个无意的动作迷惑了心神,弯下腰去,薄唇轻轻贴上她的唇,烙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而后离开。 循声望过去,是秦魏。
她的工作时不时就需要通宵加班,三更半夜睡得正熟被电话吵醒出警也是常有的事,偶尔睡个懒觉怎!么!了! 直到苏简安的手机响起来。
“嗯。”陆薄言取下她的耳机,“起来,到休息室去睡。” 昏暗中,陆薄言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