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看看。”苏亦承顾着打量洛小夕身上的睡衣,说得漫不经心。
只有陆薄言敢问他为什么,他的答案只有三个字:“没心情。”
挂了电话,苏简安不经意间看了眼窗外,又下雪了。
“你说的人……”洪山迟疑的问,“不会是那个康瑞城吧?”
“哥……”
“我已经决定了。”她平静的笑了笑,“带我上去吧。”
再稍稍一想,苏简安立刻全都明白了:“你和韩若曦都想拆散我和陆薄言,所以你找到了她。你用陆薄言不为人知的过去威胁我,韩若曦用汇南银行的贷款威胁我,逼得我不得不答应你们的要求。”
都说酒能消愁,但洛小夕恨死了酒,所以她离开这么久,他这么想她,却始终没有想过用酒精麻痹自己。
“你是觉得韩若曦既然敢说,就一定有十足的把握让你和陆薄言离婚?”
“就当是替我去吧。”顿了片刻,苏简安才接着说,“替我去看看薄言。”
她倒抽了一口气,想起今天是周六,神经才又放松下来,慢腾腾的去洗漱,穿上高领毛衣遮住锁骨和脖子上的吻痕,若无其事的下楼。
“还记不记得下午你问我怎么查到陈璇璇的?”陆薄言说,“是康瑞城提供的线索。”
“……”
“它有美好,也有苦难和遗憾啊。”苏简安说,“跟那个时代的人相比,我们幸福太多了。有些艰难,甚至算不上艰难。”
“我们不坐飞机去巴黎。”苏简安跃跃欲试,“坐火车!”厌恶,恶心,种种抗拒的情绪在心头滋生,洛小夕狠狠的挣扎,却突然听见苏亦承用一种近乎请求的声音在她耳边说:
bqgxsydw“一个多小时,不到两个小时的样子吧。”服务员误把江少恺当成记者,悄声告诉他,“当时我们酒店有人认出了陆太太,那之后我们还一直议论这件事来着。”
苏简安点点头,陆薄言满意的摸摸她的头:“你现在该睡觉了。”“只是问几个问题。”陆薄言牵起苏简安的手,“已经问完了,我顺便过来接你回家。”
康瑞城笑了笑:“我直白点告诉你吧,我手上掌握着陆薄言涉嫌违法的证据。”苏简安抽泣着扑进苏亦承怀里,再也无法控制,在医院的走廊放声大哭。
“唔……”苏简安的双手还保持着抗拒的姿态抵在他的胸前:“陆……”“我不怪你。”唐玉兰摇摇头,“肯定是薄言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肯定是……”
这是陆薄言陪她度过的第一个生日。或许也可以说,是最后一个。沈越川拉开后座的车门:“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