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哪里都难受……”祁雪川嚎起来，一听就知道是恐惧大于痛苦。“我知道他们家一直在找我，没想到这么几年过去了，还是被他们找到了。”云楼脸色发白，她似乎已经预见到未来的种种麻烦。

“你去跟医生打听一下，”司妈交代程申儿，“看看俊风的病情究竟怎么回事。”司俊风起身上前将东西拿出来，资料上明明白白写着离婚协议书。

她“嗤”了一声，这声音在安静得楼道里特别刺耳，“你连单独去程家的勇气也没有？还追什么女人？”他感受到她的依赖，终于无声叹息，大掌轻抚她的后脑勺，“我带你去看医生。”

对于许青如，她何尝不是既失望又心痛。他说话时，眼里含着泪光。

然而，旁边的工作人员却议论开了。云楼又喝下一罐啤酒，才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谈过恋爱的，后来就分手了……”

然后，她听到笔尖划在纸上的唰唰声。他这是说话吗，他这是往司俊风心上扎刀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