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佑宁”沈越川按了按太阳穴,“她到底喜欢康瑞城,还是穆七?”
萧芸芸“嗯”了声:“是同一个人。”
“……”
某个可能性浮上陆薄言的脑海,他霍地站起来,“我马上联系司爵。”
病人比家属还要清楚自己的清醒的时间,宋季青不用猜也知道过去的四十分钟里,这间病房发生了什么,委婉的劝沈越川:“你刚刚醒来,最好是卧床休息,让身体恢复一下,不要……太活泼。”
师傅尾音刚落,丁亚山庄就到了。
不用萧芸芸说,沈越川知道她要什么,一把抱起她进浴室。
“……对不起。”沈越川短暂的沉默了片刻,用手背拭去萧芸芸脸上的泪痕,“芸芸,我不知道我会遗传我父亲的病。”
萧芸芸不停地叫沈越川的名字,像一个走失的人呼喊同伴,声音里面尽是无助和绝望,沈越川却始终没有回应她,也没有睁开眼睛看她。
这时,萧芸芸的哭声终于停下来。
许佑宁心底一悸,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什么方法?”
那样的话,小丫头一定会叫着扑进他怀里,说她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他生病了。
萧芸芸原地蹦跳了几下,从果盘里拿了个苹果,边吃边说:“表姐,我的手和脚都没事了!”
许佑宁挑衅的问:“要是超过呢?”
“只能说,我们本来就不是认真的。”萧芸芸一句带过她和秦韩的事情,又将话题绕回沈越川和林知夏身上,“你和沈越川呢,你们为什么在一起?”
“你的病……恐怕瞒不下去了。”宋季青叹了口气,把报告装回文件袋里,“你还是考虑一下,把你的病情告诉芸芸吧,让芸芸有个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