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的睡裙本来就短,刚才挣扎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卷到腰上去了,丝质的贴身裤被染红了一小片,差点祸及床单,这一切都落入了陆薄言的眼睛。
“不用。”陆薄言说,“先放公司保险柜,我明天再拿。”
“没有。”苏简安摇摇头,忍不住后退:“陆薄言,你……你别离我这么近,我……没办法思考。”
学生时代,苏简安是一只神话一般的学神。
是江少恺。
她跑了也好,他需要一个人理清楚这些事情。
“那我就说了。有件事,想麻烦你帮我。”
“我哪有时间去学摆盘?”苏简安双手撑在桌沿上,一脸认真,“陆先生,你接下来吃到的不仅是我一个早上的心血,还有我多年的摆盘经验。”
陆薄言一脸闲适:“他可以模仿我的签名。”
苏简安真的睡着了,只是睡得很浅,过了没多久感觉车子停下,她也睁开了眼睛,果然是到家了,徐伯拿着一双鞋子在车门外。
苏简安撇了撇嘴:“他就跟吃了十斤炸药一样,根本不听我解释就自爆了……”
第二天。
那些咬着牙忍下来的委屈艰难,隔了这么多年突然在心里无限放大,心脏的地方涩涩却又软软的,像被泡进了柠檬汽水里,发着酸,可是又泛着甜。
苏简安猝不及防,蓦地瞪大眼睛,浑身僵硬。
她朝着陆薄言挤出一抹迷人却也暗藏警告的笑。
敬重是因为老人这份情怀,而感谢,是因为他帮过陆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