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第一次觉得一个人有心机,怎么会忘了?” 活了三十年,苏亦承只被一个女人咬过洛小夕,还不止一次。
他双眸里的那抹深沉尚未褪去,整个人充满了攻击性,洛小夕说不害怕是假的,立即就倒下来闭上了眼睛。 某只大骗子吃饱餍足,心情明显非常好,被骂了也还是微笑着看着苏简安,反而把苏简安看得不好意思了,只能低下头来吃饭。
Candy扫了扫四周:“话说回来……苏亦承呢?他明明来了的。”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苏简安腰上的淤青消失了,脚上的石膏也拆了,医生说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回家。
“我困啊。”苏简安委委屈屈的说,“我是被你的电话吵醒的。” 洛小夕在美国留学的那几年,除了吃,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和一帮纨绔子弟四处飙车,现在她的车技轻轻松松就能秒杀大部分男人。
凌晨,整座城市都陷入沉睡,万籁俱寂,洛小夕的手不自觉的收紧,抓住了身下的床单,有些艰难的出声:“苏亦承,不要……” 一冲进房间她就打开衣柜,挑挑选选,衣服明明不少,却不知道换哪件。
“没有女人愿意跟一个男人这样开始恋爱的。”洛小夕怀疑的看着苏亦承,“你以前谈那么多女朋友只顾着上chuang了啊?怎么一点都不了解女人?” 他好整以暇的走过去,苏简安拍了拍床沿的位置:“坐。”
那个时候,她在距离A市几千公里的小镇,为了案子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 洛小夕灵活的闪过去:“方总,谢谢。没其他事的话,你可以走吗?”
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她嘴硬闹脾气的时候,这一招就能制服她。 洛小夕莫名的又被感动,用力的点头,用力的说:“我答应你!”
“原来是没电了啊。”洛小夕嘿嘿一笑,自我安慰道,“肯定是因为没电了,他的电话打不进来。” 她盯着陆薄言看了几秒,慌忙移开目光:“暴君。”
苏简安倍感无语走出去不到百步,不用一分钟的时间,哪里远了?怎么远了? 按理说,陆薄言比她忙多了啊。这个时候他还在家里,不科学!
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不可能的事情嘛! 明明已经决定让一切回到原点,放她离开,他又在做什么?
苏亦承手上施了股巧劲,洛小夕就落入了她怀里:“你一直都没有碰酒。为什么?” 苏简安无暇多说,一路小跑到驾驶座的车门外。
结果出乎他的意料,在他眼里,苏简安自己都还是需要人照顾的孩子,可她似乎……并不抗拒给他生一个孩子。 她睡着的时候永远像个孩子,安分下来总是浅浅的呼吸,长长的睫毛安静的垂着,无辜得让人不忍心碰她哪怕是一小下。
“咳,”苏简安不敢和陆薄言对视,微微移开目光,“你,你过来一下。” “唔。”洛小夕捊了捊长发,“一点点。”
家里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徐伯和佣人们都非常开心,招呼大家去吃饭,刘婶还特意说:“今天的晚餐,全都是少夫人亲手准备的。” 没有一个人来找她,也没有人能来救她,她淋着大雨,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无助……
就在这个时候,摩天到达最高点,时间不等人,苏简安心里的恐惧也膨胀到了最大。 “那天你只有这张拍得还能看。”顿了顿,陆薄言有些疑惑的问,“你还记得那天的事情?”
“人多,我等了一会儿,还要补涂防晒什么的,就耽误了。”苏简安不敢把盥洗间发生的事情告诉陆薄言,只好找借口糊弄过去,“你吃好没有?好了我们走吧。” 正想着,门铃急促的响起来,她走过去从猫眼里看见了苏亦承。
家是避风港。不管遇到什么,回家就好了这句话果然没有错。 “什么叫‘你算是医生’?”他问。
洛小夕一阵失望:“上次你买那啥睡衣的时候,不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吗?回去之后……你没穿啊?” 认识这么多年,洛小夕知道她多少秘密,她自己都数不过来,而且……几乎都是和陆薄言有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