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的离开,只是让这个家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她却感觉像是生活中有很重要的什么被剥离了,每个角落都变得格外空旷,他只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陆薄言的轮廓英挺分明,哪怕他只是在安静的看文件,也依然能把人迷得神魂颠倒,让人移不开视线。
就在这个时候,过山车缓缓启动,垂直向上,苏简安有一种突然被人抛下来的感觉,刺眼的太阳照下来,她忍了忍到底是没忍住,于是放声尖叫: 她看向苏亦承,撇了撇嘴角:“你怎么一点玩笑都开不起?这么认真干屁啊!以为我多稀罕你呢。”
苏简安又坐上了轮椅,洛小夕端详了她片刻:“幸好没有伤到脸。” 陆薄言放了个什么到她手边才上去了,苏简安没在意。
洛小夕十分帅气的动了动眉梢:“怎样?!” 数秒后,苏亦承再度开口问:“方正为什么在你的独立化妆间里?你们很熟?”
苏简安笑了笑:“明天开始,你就不用再看见我了,准备离婚协议吧。” “好了啊。”洛小夕耸耸肩,“今天就这样上战场了。衣服鞋子我都确认过了,质量杠杠的,至少能撑到我走完这台秀。”
陆薄言操控着方向盘:“你以前也经常半夜要赶去现场?” “哎哟?”沈越川呵呵两声,“得了,苏总急了。那我还是闭嘴看球赛吧,免得遭殃。”
陆薄言眯着眼睛:“谁?” 苏简安壮着胆子伸出手,mo了mo陆薄言的脸,触感那样真实。
她意外的是,电话才刚刚接通陆薄言就接了起来,他的声音跨越重洋传到她的耳边:“你怎么还不睡?” “别闹了。”苏亦承打开她的手,“快点吃完了去公司。还有,你这里的钥匙给我一份。”
这样看来,这么多年,他避着苏简安,瞒着苏简安那么多事,也许是对的。 “……”洛小夕只是看着苏亦承,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话,那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们的婚期连两年都维持不了吗? 可现在,她发现了一个很好玩的猎物,那只猎物的丈夫还冠着他最仇恨的姓氏。
沈越川心有不服,还想和苏亦承理论,最后被穆司爵拖走了。 电话那头的洛小夕无端陷入沉默。
想到这里,苏亦承的目光更沉,他踩下油门,车子拐了一个弯,开上了另一条路。 “你不要忘了,这里是警察局。”苏简安后退一步离康瑞城远了点,“不管你是什么人,这儿不是你撒野的地方,离我远点!”
“睡觉。”陆薄言泰然自若。 “怎么了?”苏亦承问。
苏亦承唇角的笑意变得更加明显起来:“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陆先生,”医生小声的提醒这个看起来很自责的男人,“我们要给你太太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口。”
洛小夕没见过这样的苏亦承,他向来沉着的眸子里写满了挣扎,他似乎很想站到她身边,最后却不得不离她很远。 ……
《天阿降临》 苏简安出来时只有一个男人站在洗手盆前,单手撑在盥洗台上,她本不想理会,却从镜子里看见男人的另一只手在流血,而他蹙着眉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过了一会,陆薄言移开手起身,拿过了床头柜上的一个相框。 腰上伤口的缘故,苏简安无法久坐,尽管陆薄言给她垫了柔|软的靠枕,但过了半个多小时,她腰上的伤口还是隐隐作痛起来。
她就是这样,惹了天大的祸也能找到完美的借口,将自己包装成无辜的模样。 可就因为他习惯性的口是心非,她居然觉得陆薄言对她冷漠。
陆薄言不动声色的长长吁了口气,压下那股躁动。 苏简安却像根本感觉不到他一样,兀自叫着“陆薄言”,不一会眼泪又从眼角流出来,然后就安静了。她什么都不再说,也不再叫陆薄言的名字,像已经对陆薄言彻底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