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苏简安跟着江少恺离开医院后,陆薄言就没了她的消息。 这个晚上于苏简安而言,格外的难熬,也许是没休息好的原因,第二天一早起来,她又开始反反复复的呕吐。
车子驶进丁亚山庄,苏简安踩下刹车,白色的轿车停在家门前。 “……很、好。”陆薄言咬牙切齿,上一次他让苏简安跑了,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不会再给她机会。
他连连后退,狐假虎威的警告:“许佑宁,你不要乱来,我会报警的!” “真的没事。”苏简安示意洛小夕放心,“只是差点摔了,又没有真的摔倒。”
苏简安知道江少恺的意思。实际上,陆氏这么庞大的一个集团,出现财务危机,除了陆薄言,无人能挽救,更别说江少恺一个法医了。 说完就溜到化妆台前,从镜子里看见陆薄言充满了掠夺的危险表情,她默默的算出她今天命有一劫……
苏简安的心如同被人硬生生的划开一道口子,但她不能看那枚戒指,更不能下去找,只能拉着洛小夕假装若无其事的离开。 苏亦承的指关节倏地泛白,怒极反笑,“洛小夕,你做梦!”
“可不可以,我说了算。” 直到苏简安呼吸困难,陆薄言才离开她的唇,额头与她相抵。
十几位股东,数十位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望向洛小夕,钉在她身上,像是要看穿她到底有多大的能力。 “陆太太?”男人紧蹙的眉目舒展开,歉然道,“非常抱歉,我以为你是……”
父女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好,大有回到从前的迹象,洛小夕暗暗高兴,仿佛已经看见成功的希望。 “怎么又皱着眉?”陆薄言的指腹抚过苏简安的眉头,“笑一笑。”
沈越川笑了笑:“放心,他知道。” 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要知道这几天进总裁办的人,轻则被痛骂一顿,重则卷铺盖走人。 明知道他不会有事,明知道不能去,可是,心里还是深深的为江少恺的提议心动……
这一觉十分的漫长,苏亦承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身旁,指尖触到的只有空荡和冰冷,身旁没有洛小夕安静的睡颜。 洛小夕早上没工作,也不知道去哪里,索性把车开到了承安集团楼下。
洛小夕摇摇头,“不饿。” 他就像一头苏醒的猛兽,带着一身的杀气和令人胆寒的冷意,脸色阴沉冷峻,就像在酝酿一场毁天灭地的狂风暴雨,倒是丝毫看不出他身体不适。
“如果不是我,你觉得你在土耳其弄丢的护照会那么快找回来?” 苏简安看得心惊肉跳,自动脑补了最糟糕的情况,突然心如擂鼓。
昨天她回丁亚山庄去拿文件,发现陆薄言高烧躺在家里,然后和沈越川把他送到医院,打算在天亮他醒过来之前离开,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哪怕寻不到生存的希望,他也会挣扎到鱼死网破。
那点因为她胡闹而滋生的怒气瞬间被心疼覆盖,陆薄言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我可以从头到尾把事情告诉你。” 下午两点多,坍塌事故中遇难的工人家属从外地赶到A市,到警察局认尸。
“她那个性格,”苏亦承的声音里满是无奈,“永远不会变的。” 吐到最后,胃里已经空了,五脏像被人拧在一起一样,难受得连呻|吟都出不了声。
“算了。”苏简安看着休息室紧闭的大门说,“这么大一个人了,总不会幼稚到……” 大过年,商场里顾客寥寥,这正合洛小夕的意思这样就能保证不会有人磕碰到苏简安了!
“……” 苏简安囧了。
早出晚归的累了几天,大家都想好好放松一下,闫队宣布今天白天自由活动,晚上聚餐,明早再一起返回A市。 “不从韩若曦身上突破?”沈越川不解,“和穆七合作,终究是险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