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没说什么,拎着小小的行李箱拾级而下,始终没有回头。
陆薄言沉吟了片刻才说:“她跟我爸是因为麻将认识的。”
难道真的像沈越川说的,是因为和她结婚了,陆薄言才有过生日的心思?
苏亦承没有出声,双手交握放在身前,目光渐渐变得幽深……
那次她跟着苏亦承去,是因为脑子突然抽风了,想要和陆薄言来个偶遇什么的……
这座荒山比他想象中还要大,爬上去后,放眼望去四周都是起伏的山脉和苍翠的绿色,白茫茫的雨雾遮住了山峦的轮廓,他甚至看不到山的尽头在哪里。
原来他也可以有这么直白的袒护,却是对另一个女人。
“……”苏简安顿时像战败的小动物一样低下了头。
一仰首,杯子就见了底。
一次逃避,沈越川和穆司爵笑话了他好久。
下午三点,风力终于小下去,但雨势没有丝毫的减小。
“他们还可以重头来过东山再起。”陆薄言说,“但是想从陈氏再爬起来,没有可能了。”
洛小夕第一次听到苏亦承这样叫她,这样低沉却深情。
陆薄言侧了侧身,伸过手去把苏简安圈在怀里:“睡吧。”
“怎么了?”陆薄言以为她恐高,搂住她的肩。
“不用!我们回家!”苏简安突然就清醒了过来,毫不否定了沈越川的提议,而后又偏过头可怜兮兮的看着陆薄言,“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