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苏简安走下楼梯,上车,黑色的轿车很快开上马路,融入看不到尽头的车流当中。
“洛小夕,”苏亦承敲了敲她的头,“你高估自己的知名度了。”
苏亦承一直目送着出租车开远才转身回去,他没有发现洛小夕。
陆薄言醒来的时候下意识的摸了摸身边,空的,他皱着眉起身,然后就看见苏简安蹲在床尾,一件一件的往行李箱里放他的东西,还小声的数着:
奢华的五星大酒店,光是外表上的装修就璀璨得几乎要令人却步,钱叔一停下车就有门童走上来为苏简安拉开了车门,她看见陆薄言和几个中年男人在酒店门口。
雨声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像是要把车内的人也和世界隔绝一样。
苏简安也怕冷,但是套上长袖御寒时些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感觉A市的夏天才开始呢,怎么突然就又冷起来了?
老城区,康宅。
身体从野草上滚过去、滚过长满刺的藤蔓,压过幼小的树枝,不断有大大小小的疼痛感在身体上蔓延开,也许是骨折了,也许是撞到哪里了,也许只是雨点打在身上……
苏简安坐在沙发上,听完眼眶莫名的有些发热。
“你醒了,正好。”他走过去,“你去酒店洗漱一下吃个早餐,简安醒了我再给你打电话。”
她要去工作,用工作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不能崩溃,不能被陆薄言发现她很难过。
康瑞城笑了笑:“他也许是我的‘旧友’。”
她终于还是哭出声来,像十岁的孩子酿了不可弥补的错误一样,嚎啕大哭,哭得额角发麻,喘不过气来,只能用力的抽气,就真的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
回家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西斜,车子前进的方向刚好迎着夕阳,并不刺眼,苏简安不时用手挡着阳光玩:“陆薄言,今天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