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翎飞见她如此胸有成竹，或许说得是真的也未可知。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

她想说的话也有很多，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符媛儿看清坐在沙发上的老人，虽然头发全白，但精神矍铄，两道有力又漂亮的法令纹自鼻根往下，像一口钟罩住了嘴唇。

“媛儿。”程子同听到脚步声，立即转过身，俊眸中浮现一层欢喜，但随即又担忧起来，“这么晚你还没睡。”两人之间的空气安静了一会儿，接着，他仍然将一杯果汁放到了她面前，“吃早餐。”

瞧瞧，他多么自信。他说，我知道你也跟我一样。“符媛儿，你很奇怪我会跟你说这个吧，”于翎飞连着吸了好几口香烟，似乎需要从中得到一点勇气，才能继续说：“我巴不得能在你们俩之间挑拨离间，但我不能自欺欺人，就算他现在和我在一起，他还是放不下你。”

“医生说过了第四个月，孕吐的情况会得到很大的缓解，”他在她面前蹲下来，眸子里满是柔光：“你再忍一忍，等孩子长大了，我让他给你赔罪。”“什么意思？”于翎飞暗自心惊。

但最终，他还是做出选择，用生硬的声音回答：“明知故问……我对跟过我的女人，从来不会小气。”程子同眼神示意，众人立即将手中的账目收起来，然后打开电脑，装作只是在进行一项普通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