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佣人都知道她和陆薄言分开住,她不想等会有人上来收拾陆薄言的房间时误会他们。 现在总算可以了。
在音乐和烛光里,他们跳完了一支舞,苏简安没有踩到陆薄言的脚。 沉睡的苏简安似乎是察觉到了陆薄言的目光,她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眼睛缓缓睁开来。
吃完饭,唐玉兰看时间还早,想多留苏简安和陆薄言一会儿,苏简安明显很乐意,陆薄言却说:“妈,我们明天再过来。今天我要带简安去试礼服。” 为了方便陆薄言帮她,她一直在举着手。
和室正中间的木桌上,一条碳烤鱼散发着鲜香味,烤炉下还有许多做得色香俱全的海鲜,苏简安看得食指大动。 某妖孽心满意足,单手抵在墙上,另一只手随手轻轻拭去了苏简安嘴角的唇彩:“让你欠了十几年,我总该跟你要点利息。”
苏简安囧了个满脸通红,忙缩回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看电影。 他在吻她,不是为了甩开什么人,他只是想吻她。
原来他打了她的电话,想说什么呢?解释他和韩若曦的事情? 陆薄言还是似笑非笑的样子:“如果我们提出来,也许妈会很乐意搬过去跟我们住一段时间。”
她肤白皮薄,挣了几下手就红了,陆薄言松开她的手,脸色却沉了下来:“你敢回去试试看!” 陆薄言目光深深地看着苏简安:“那你呢?”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从卫生间消失。 “陆薄言!”邵明仁突然大叫陆薄言的名字,“你过来!不然我就毁了韩若曦的容!”
时钟已经指向凌晨一点,苏简安还是毫无睡意。 “哎,陆薄言结婚后,苏亦承是唯一一个颜值和身价一样高的钻石单身汉了。”有人感叹,“不知道哪个女人能有本事征服他。”
说完他又往苏简安碗里添了她最喜欢的蜜zhi叉烧。 苏简安这才睁开眼睛,乌黑的瞳仁终于有了一丝亮光:“吃什么?”
陆薄言指了指他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陆太太,你就当是心疼你丈夫,帮他一个小忙?” “有没有受伤?”陆薄言问,口气硬邦邦的。
他们被关在一个房间里,窗帘紧闭,室内昏黑一片。 响了好几声陆薄言才接通,苏简安嗫嚅着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妈等不到你,她睡不着。”
总统套的按摩浴缸和家里的一样舒服,浴缸边上放着香薰蜡烛和昂贵的红酒,苏简安倒了杯红酒泡了个舒舒服服的澡,末了才发现秘书买的睡衣是在挑战她的脸皮厚度。 果然是她想太多了,真的就只是这么巧而已。
其实苏亦承从来都不喜欢这种张扬肆意的女人,可她就是这样的女人,从未想过做任何改变。 她的声音很小,似乎又要睡着了,陆薄言悄无声息的起身离开房间,把秘书叫过来看着她,这才放心的去了公司。
还是说……她早就自作聪明的自己想了个答案? 苏简安苦恼的扁了扁嘴:“下次别人问我计划得怎么样了,我该怎么回答?”
十一点多了,客厅的水晶大吊灯已经熄灭,只留着几盏壁灯弥漫出暖黄的光,苏简安闻到了浓浓的烟味。 一上楼,她就假装自然而然的挣开了陆薄言的手,在他小时候的房间里走来走去打量着,最后总结出:“陆薄言,原来你的无趣是从小时候就开始的。”
苏简安毫不犹豫的撇了撇嘴:“比不上你!” 陆薄言第二次绅士的向她邀舞,她终于不再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防备后退,而是大大方方的接受了。
苏亦承目光不明的盯着洛小夕看了好一会,突然冷笑了一声:“她知道了的确要误会,你打算怎么办?” 她一直在低着头给苏亦承发短信。
某些时候,人真的会扯出很离谱的借口来,被拆穿后,只能叫对方闭嘴。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她会很乐意看见我们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