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摸了摸她的头发:“干了。” 洛小夕话没说完,布帛的撕|裂声就毫无预兆的响起,她看了看身|下,默默的在心里“靠”了一声。
康瑞城发起怒来是很恐怖的,理智告诉东子该闪人了,但回去还是找不着那个女人啊! 下楼时,陆薄言已经坐在餐厅了,中式早餐在他面前冒着热气,而他在翻看着报纸的财经版。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不能怪你。”苏亦承修长的手抚上洛小夕的脸,“应该怪我,我把你想得太聪明了。”
她挣扎了一下:“你做人不要那么霸道好不好?你自己不愿意来跟我庆祝,还不准我跟别人庆祝了?就算我找秦魏又怎么了?我爸还叫我跟秦魏结婚呢!” 遮光窗帘都已经遮挡不住阳光,苏简安还是睡得不省人事。
已经是夜里八点多,洛小夕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眼泪还在不停的从眼眶中滑落,但她只是像没有灵魂的布娃娃一样,一动不动,表情木然。 陆薄言却蹙着眉,老大不满意的样子。
“还有什么好聊?我说得还不够清楚?” 他一度以为,“康瑞城”三个字是陆薄言一生的魔咒。
他走时关门的动作很轻,洛小夕的心里却重重一震,就是那一刻,钝痛从心脏的地方蔓延开来,她趴在地上,已经哭不出声音,只能像一个婴儿,发出沉痛的哀鸣。 他们往前伸着手快速的走来,在红绿黄各色的灯光映照下,更像来自地狱的索命厉鬼。
不如现在就让她离开,他接受事实,就像接受父亲的意外去世一样。 陆薄言把毛巾放回水盆里,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她,陌生的自责又渐渐的溢满了整个胸腔……
她喜欢陆薄言,是她少女时期最大的秘密。她上大学的时候,陆薄言已经是商界的新秀,他受尽追捧,发光发亮,在离她那么遥远的地方。 “聪明!”
既然他不想看见她,那她也绝不会纠缠! “你确定?”陆薄言少有的怀疑起了苏简安。
想到这里,洛小夕终于还是别开视线走了。 索性问苏亦承:“你和简安谁更厉害一点?”
“我不是……不想要孩子。”说着苏简安的脸已经红了,“我只是觉得现在还不合适……你仔细想想这段时间你有多少应酬,喝了多少酒……” 如果不是幻觉,那怎么解释这个房间里的苏亦承?
吃完饭后,苏简安回到房间,才发现陆薄言的行李箱放在她的床边。 沈越川从球童手里取过球杆,边比划着边问陆薄言:“康瑞城的事,要不要让苏亦承知道。”
十点多的时候,洛小夕被饿醒了,她惺忪的睁开睡眼,第一个落入眼帘的就是苏亦承。 也许他是真的厌倦了,厌倦了和她扮演恩爱夫妻,所以他让一切恢复最开始的模样。
他们是没办法长期在这里生活的,苏亦承想了想,说:“你喜欢的话,以后我们可以每年都来住一段时间。” 洛小夕死死抓着,哭着脸抗议,“不要,你不要碰我的……”
却没想到自己是班门弄斧,苏亦承狠狠的批评了她做菜的方法不对,又指点了她几个小技巧,她不信邪,晚上用了苏亦承的技巧,做出来的菜果然比中午好吃多了。 苏简安推开车门下车,在陆薄言把车子开进车库的时候,她特意看他,却只来得及看见他的侧脸,神色深沉似夜空,藏了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苏简安听见熟悉的脚步频率,像一头受了惊的小鹿一样怯生生看向陆薄言,脸上闪过一抹明显的不自然,然后迅速移开目光。 苏简安松了口气。
真的有这么巧,一直跟她同路? “原来这就叫相亲?”周绮蓝呷了口咖啡,“有惊喜,不错。”
在座的外人里只有庞太太知道,陆薄言的父亲生前也是一位麻将爱好者,他和唐玉兰还是因为麻将认识的。如果他还在的话,陆家怎么会三缺一? 可是,他在A市,和她隔着三千多公里的直线距离。以后,他们或许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了。危险来临时,她再也不能奢望她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