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危机意识和自我保护的意识日渐强烈,她变得非常敏感警惕,有个风吹草动都会像刺猬一样竖起身上额刺,苏媛媛母女算计她,她总能找到方法反击,让她们跳进自己掘的坟墓,让任何人都无从伤害她。 她最害怕的时候,是江少恺救了她。
过了半晌苏简安才放下电话,懵懵的飘进厨房,从冰箱里取出要用到的食材,挽起袖子开始处理起来。 苏简安的声音很急,陆薄言却只是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意外的是苏简安一点都不生气。
美国的人工费贵得要死,从学校宿舍搬到公寓的时候,为了省钱,她自己刷墙换灯泡买家具组家具,也曾经觉得无助坐在地板上看着乱七八糟的板子和墙漆大哭,但最后她挺过来了,而且真的从此再也没有给苏亦承增加过负担。 苏简安点点头,陆薄言拉起她的手,带着她下楼。
苏简安听得云里雾里,上一次她哭湿了他的衣服和被子,害得他要换衣洗被套,是吃了挺大亏的。但是这次……他亏了什么? 但单凭丰厚的物质条件,早已不能纾解她内心的抑郁,所以她选择了毒品、选择了最原始的肉|体上的欢|愉来让自己暂时遗忘压力。
那就来吧。再棘手的案子她都能逐步解剖还原案情,一个韩若曦,没在怕! 韩若曦就站在最后的黑暗处,把这些议论一字不漏的听进了耳朵里。
别人猜不出来,但是她想到了一个很有可能的人陆薄言。 苏简安扬了扬唇角:“有情况怎么了?天天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没点情况才不正常呢。”
她又倒了小半杯红酒,跌跌撞撞的走向彭总,一手搭上彭总的肩:“彭总,我……” 台上的洛小夕,真的就像会发光一样,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让人惊叹。
苏简安双颊涨红,“咳”了一声:“你进来干什么?” 到停车场,陆薄言开了车锁,苏简安往后座走去,陆薄言把她拉回来:“你不知道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坐后座很不礼貌?”
他目光深邃认真,像是要把她吸进去一样,苏简安懵懵的“嗯”了一声,意识到他是在叮嘱她,突然觉得被他牵着的那只手开始发烫,热热的,一直从指间传到心脏,再烧到脸上…… 最后一个,洛小夕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哪里像是什么肺,那简直是一块长了霉斑的石头,满布着黑色的大小不一的黑点,无法想象它居然是人体的器官之一……
当洛小夕一辈子的老板娘嘛,她还是蛮有兴趣的。 他对她,是有感情的。
视讯会议开了一个多小时,眼看着会议就要结束,他突然听见了房间里传来动静,是苏简安,和昨天如出一辙。 苏简安无语了片刻,点头:“怎么可能没看到你?记者拍得最多的就是你了,特别是你站在台上的时候!”
刚才……做的事情? 当时她亲上去只是为了戏剧效果,还只是脸颊而已!这……算耍流氓吗?
苏简安说:“还有两天。” 洛小夕拿过那支法国进口的红酒,替自己和苏亦承倒上:“苏总,我以后还要靠你多多照顾的,再敬你一杯。”
苏简安看着休息室的门关上,踢开被子下床走到窗前,那道彩虹还挂在天边,色彩绚丽。 他按住了关门键,使得电梯门无法打开,高大挺拔的身躯挡住了她的前路。
“知道就好!” 至于昨天晚上他短暂的失控,算了,看在后来他放下大男人的面子去给她买卫生棉的份上,原谅他了。
苏简安撇了撇嘴角,这才发现她几乎是靠在陆薄言怀里的,姿势别提有多暧昧了。 陈璇璇瞪了瞪苏简安,咬着牙说:“苏简安,你这样算什么!”
洛小夕也就没有打,用最快的速度把苏简安送到了医院。 陆薄言的唇角抽搐了一下。
见状,苏媛媛“善意”地建议:“姐姐,要不让刘婶帮你剥吧。姐夫他……好像不太愿意呢,不要强人所难比较好。” 他仓促松开苏简安:“你换衣服,我到外面等你。”
“是这样啊。”苏简安想起那天晚上陆薄言在梦里叫他爸爸,有意识的避开这个话题,笑着挽住他的手,“我们进去吧。” 陆薄言转过身不知道摆弄了哪里,悠扬的华尔兹舞曲慢慢想起,苏简安先是一愣,又看看满花房的烛光,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