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宋季青和沈越川都坚持不让她进手术室跟医院禁止家属观看手术过程是一个道理。

“为什么？”萧芸芸压抑着心底的愤怒，尽量平静的说，“我的账户上莫名其妙多了八千块，我还不能查明来源？”

萧芸芸沉默了很久才出声，声音却异常虚弱，像久病卧床的年迈老人。

这世界上，红有两种。

“不要以为我只是吓吓你。”萧芸芸接着说，“沈越川，我连喜欢你都敢说穿了，所以我什么都不怕了。不信的话，你尽管试试看。”

穆司爵眯了眯眼睛：“你再不起来，我真的打算干点什么了。”

说完，陆薄言牵着苏简安手，径直上楼。

苏亦承摊手：“小夕只告诉我她们在这个商场。”

穆司爵确实松开了她，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逃离了，却听见“嘶啦”一声，布帛破裂的声音响起，秋日的凉意一寸一寸的舔过着她的皮肤……

家里的阿姨被刚才的动静惊醒，醒过来才听说许佑宁好像不舒服，正想着自己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就看见穆司爵回来。

“车祸发生后，你没有离开现场，那你有没有注意到，芸芸的父母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沈越川问，“或者，芸芸的父母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洛小夕也坐下来，说：“我和简安今天来，就是想试着告诉你实情的。路上我们还讨论过，万一你接受不了这么残酷的事情，我们该怎么安慰你。没想到你全都知道了，而且完全不需要我们安慰，太给我们省事了。”

萧芸芸没注意到房间少了一个人，自顾自把手伸到沈越川面前。

如果这是现实，她愿意维持这个姿势不动，直到穆司爵醒来，直到他主动推开她。

“……晚安。”萧芸芸声如蚊蝇，说完立刻闭上眼睛。

事实证明，宋季青还是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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