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缺一个人倾诉所有的委屈和心事。否则和沈越川是兄妹这件事在她的心底发酵，总有一天会酿出大祸来。

沈越川很满意萧芸芸这种敢于叫嚣的魄力，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下巴：“还记得昨天晚上吗？”

“拍卖会。”沈越川闲闲的晃了晃手上的车钥匙，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怎么样，想不想去玩玩？”

这次，钟略是在劫难逃了吧？

她的公寓距离地铁站不是很远，不到五分钟的脚程，她塞着耳机，路上已经把到医院之后要做的事情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萧芸芸彻底愣住了，心脏砰砰砰的剧烈跳动，已经注意不到其他人的表情，也听不到任何声音，眼里只有沈越川。

“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

陆薄言挑了一下眉梢：“她今天才电话问过我这件事。”

一惊之下，萧芸芸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萧芸芸只觉得脑内一声巨响，她的人生、她的整个世界，发生了八级大地震。

沈越川抿起唇角，笑着揉乱萧芸芸的头发：“死丫头。”

苏韵锦忍着眼泪和哭声，闭上眼睛不去看手机。

沈越川眯着眼睛打量了萧芸芸片刻，唇角的笑意变得深刻：“不会。你是我第一个徒弟，也是最后一个。意思即是你是唯一。”

其实，那是一句从第一笔假到最后一划的谎话。

不过，不能继续，难受的人应该是陆薄言才对啊！

他是她的哥哥，一直缺席她的生活。可是现在，通过这份资料，她却能偷窥他的人生，知道这二十几年来他经历过什么、在异国他乡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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