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响起来,紧接着是东子的声音:“刘医生,好了吗?” 许佑宁看了穆司爵一眼,用眼神示意他先下去。
穆司爵蹙着眉:“你的脸色不是很好。” “……想太多了,我没有打算等他!”
萧芸芸低下头,低低的“噢”了一声。 许佑宁只好自己提:“穆司爵,你要我提醒你吗?这些日子,我跟康瑞城呆在一起的时间更长!”
苏简安琢磨了一下,摇摇头:“难说。”说着碰了碰陆薄言,“你说呢?” 萧芸芸死也不敢说,她想跟宋季青跑路。
“昨天晚上,你为什么做噩梦?”穆司爵突然问。 “嗯。”
可是,许佑宁烧光脑细胞也想不到,穆司爵会在这种话题种、这种情况下承认他的暴力。 原来穆司爵早就猜到,离开G市后,她只能回A市找康瑞城。
许佑宁站在窗前,透明的玻璃倒映出她的脸,她看见自己的眼眶慢慢泛红。 这么多年一直在穆家帮佣,从小照顾穆司爵长大的,唯一一个敢叫穆司爵“小七”的周姨。
阿光犹豫了片刻,还是问:“佑宁姐,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凡人,不配跟他较量。
苏简安松了口气,旋即笑了:“以后有办法对付西遇的起床气了。” 她挑开那道裂痕,看见穆司爵的手臂上缠着纱布原本洁白的纱布已经被染成怵目惊心的红色,而且鲜血还在不断地从伤口冒出来。
“穆司爵!”许佑宁咬牙切齿地说,“你这样是犯规的你知道吗?” “你什么意思!”康瑞城暴躁的问,“你要对沐沐做什么!”
苏简安拉住洛小夕,说:“让佑宁送沐沐吧。” 梁忠一眼就认出来,照片上是那天他在会所里见过的那个女人。
沐沐终于忍不住,趴在车窗边哭出来。 中午饭后,许佑宁睡到天黑才醒,还是被周姨敲门叫醒的。
许佑宁转回身看着穆司爵,沉思了片刻,还是无解:“做噩梦的原因,很难说的。每个人都会做噩梦,一般没有太复杂的原因,也不用太在意,反正醒了就没事了。难道你没有做过噩梦?” 周姨忙忙放下筷子:“沐沐,怎么了?你不是去吃饭了吗,怎么哭了?”
许佑宁本想继续维持不甚在意的态度,嘴上却不自觉地吐出一句:“穆司爵,你……注意安全。” “轰隆”
说完,苏简安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第二天,吃完早餐,手下跑进来告诉穆司爵:“七哥,都准备好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沐沐蹦蹦跳跳地下去,被寒风吹得哇哇大叫:“佑宁阿姨救命啊!” “周姨在医院。”穆司爵说,“我去接她回来。”
“你注意安全。”许佑宁说,“康瑞城有可能设了一个圈套等你。” “老太太,恐怕你搞错了。”康瑞城说,“十几年前,你和陆薄言就该死了。我又让你们多活了十五年,应该是我不会给你们陆家什么好下场!对了,听说,你们陆家又多了两个孩子?”
许佑宁疑惑地停下来,等着穆司爵。 康瑞城眸底的阴鸷更重了,猛地用力,双手像铁栅栏一样困住沐沐:“我警告你,别再动了!”
他松开许佑宁的手腕,迟疑了一下,还是轻轻地把她揽进怀里。 她笑了笑:“我们已经过了该办婚礼的时候,那就不用急了。要不再等几年吧,等到西遇和相宜长大,可以给我们当花童,那样多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