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对某一刻的铭记,何尝不是因为那一刻他由衷的感到欢喜?
果然是陆薄言带出来的人!
苏韵锦深谙搭配之道,很快就给江烨挑了一条适合的领带。
沈越川没想答应苏韵锦的要求,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苏韵锦就说:“他是陪着我送走你父亲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想见见他。”
“还需要决定吗?你生病了,生病了就应该住院!”苏韵锦的情绪有些激动,“你是不是不打算接受治疗?”
沈越川的手在沉默中时候收成拳头,因为握得太紧,他的指关节一节一节的变白,“最后呢?”
最终,沈越川只是苦涩的扬起唇角,自言自语一般说:“她不回来了,也好。”
仍然处于下班高|峰期,哪怕是性能优越的路虎也很难在水泄不通的马路上疾驰,沈越川艰难的在车海中挪动,还是赶在十五分钟抵达了医院。
漱了口回到病房,江烨正一脸担忧的坐在病床上,一看见苏韵锦就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康瑞城说:“我向你道歉。”
沈越川的声音年轻且充满磁性,他刻意压低声线的时候,一种致命的性感从他的声音中流露出来,萧芸芸就魔怔一般失去了理智,听话的把眼睛闭上。
萧芸芸有些庆幸,但更多的是意外:“为什么?”
“不是简安。”停顿了好一会,陆薄言才接着说,“是许佑宁和许奶奶。”
沈越川头疼:“穆司爵抽的什么风?明明喜欢许佑宁还放她回去助纣为虐。挑明了跟许佑宁把话讲清楚,许佑宁要是不愿意留下来,来硬的呗,关一个人对他来说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么?”
陆薄言又问:“不想吃鸡蛋?”
苏韵锦再也压抑不住,埋头在江烨怀里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