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承看见好看的就喜欢给她买,陆薄言喜欢找人给她定制,设计师精心画出来的设计稿只用一次,按照她的尺寸只定制一件,他说这样就不用担心和别人撞衫了,而且他老婆就要穿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衣服! ……
只有将自己彻底放空,她才能压抑住反悔的冲动。 洛小夕呆在房间,罕见的感到紧张。
陆薄言怒吼了一声,胸口剧烈的起伏,要把苏简安生吞活剥了似的。 没有人认识他们,没有流言蜚语,没有公司危机,更没有威胁,只有他们,没什么能打扰他们,只要他们愿意,可以自由的做任何事。
这一声,彻底把苏亦承唤醒。 许佑宁拍拍胸口,佯装惊恐的说:“老板,我一定会珍惜这仅有的一次机会的!”
她相信陆薄言,只要陆薄言在身边,她就能安心。 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寒风吹了进来,苏简安背脊发凉。
许佑宁告诉他:“七哥,它是西红柿。” 最后半句完全是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的,说完苏简安才觉得不妥,后悔的摸了摸鼻尖:“后面那句你可以当做没有听到。不过你不能否认我帮你省掉了一个大麻烦!”说完扬起下巴,得意洋洋的看着陆薄言。
“现在口头道歉他估计不接受了。”洛小夕想了想,“哎,有了!再过几天就是我最后一次淘汰赛了,你给我两张票让我拿回去。老洛还没去过现场呢,他要是愿意原谅我的话,肯定会去的。” 手术室里传来医生的声音:“你这才刚刚几周,都还没成人型呢,回去休息几天就好了,这几天注意一下不要碰凉的东西。”
“陆薄言,”苏简安突然又连名带姓的叫他,声音凉如冬日的寒风,“我们离婚吧。” 苏简安猛然清醒过来,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淡淡的将目光从陆薄言身上移开,和附近的熟人打招呼。
她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嗯!” 家政很尊重苏亦承这位雇主,他富裕却不高高在上,哪怕对待她这样的蓝领阶层也十分礼貌,于是她给苏简安打了电话,向苏简安说起这件怪事。
苏简安心乱如麻,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沉沉的压在她的心口上,几乎要堵住她的呼吸。 他们刚才是从警察局的后门走的,成功的躲开了媒体。但媒体个个都是人精,要是让他们发现她住院的话,舆论会往什么方向发展,她不敢想象……
苏简安蹭掉脸上的泪水:“小时候苏家的大门都没能关住我。” 洛小夕的唇角划过一抹哂谑,她狠狠的掰开男生的手,鞋跟踩着他的脚尖站起来,狠狠的碾了一下:
“那是一个骗局。”苏简安说,“当年,康瑞城不断恐吓唐阿姨,我妈妈替他们想了这个方法,然后安排他们出国。” 苏简安去衣帽间收拾镜子碎片,擦拭地板上血迹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嗅觉突然变得灵敏了,清晰的闻到了血液里并不讨喜的血腥味。
幸好,一切就像苏亦承说的,没事了。 本来就已经很接近下班时间了,陆薄言又加了一个小时的班,离开公司时正好是六点,他提议:“我们吃了饭再回去。”
苏亦承抚了抚洛小夕的短发。 苏亦承的眉头渐渐的蹙起。
念着她最依赖的那个人的名字,苏简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爬起来。 “……”苏简安低下头,逃避苏亦承的目光,丝毫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他不能输,不能输掉一身的傲气,更不能输掉陪他打下陆氏这座江山的老员工的信任。 本以为苏简安不会再出现在陆薄言身边,可她现在分明还以陆太太的身份自居!
去民政局的一路上洛小夕都没有说话,她单手支着下巴望着车流,却什么也没看进去。 洛小夕朝着老洛扮了个鬼脸,拔腿就跑上楼去了,老洛在楼下冲着她大呼小叫,“我告诉你,明天你出去工作保镖会跟着你,你休想偷偷跑去见苏亦承!”
“简安,”陆薄言按着苏简安坐下,“有些事情,说出来你无法理解。既然你相信我,就相信我能把事情处理好。陆氏不可能被这种小手段击溃。” 他全然失去了往日的意气风发,脸色惨白,额角的血顺着脸颊滴下来,西装也不怎么整齐。
“别的方法是什么方法?”苏简安几乎要脱口而出。 “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