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沈越川：“所以，一直以来，你什么都知道。” 苏简安一直记挂着许佑宁，一上车就迫不及待的问陆薄言：“芸芸突然提起佑宁，怎么回事？”

他没注意到许佑宁，大概也忘记许佑宁出去了。 “还有点事情，打算处理完再回家。”陆薄言听出苏简安语气里的着急，“怎么了？”

“……”沈越川沉默了半晌，喜怒不明的问，“所以，你的重点是后半句？” 不过，她想听听苏简安和洛小夕要说什么。

洛小夕走进来，第一眼就看见主任在擦汗。 窗户玻璃上蒙着一层雾气，窗外天光微亮，隐约可以看出外面的世界一片苍茫阴冷的灰色。

沈越川把萧芸芸放到沙发上，这才回答她刚才的质疑：“你猜对了，我就是故意的。” 有生以来，穆司爵第一次这样失态的叫一个人的名字，那个人却半点眷恋都没有，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沈越川虚弱的扶着酒水柜，等阵痛缓过去，像警告也像请求：“不要告诉芸芸。” 萧芸芸懵懵的，感觉自己也被上了一把锁，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反应不过来。

撂下话，萧芸芸直接离开医务科的办公室，去找徐医生，把情况跟徐医生说清楚。 他并不是为许佑宁提出的条件心动。许佑宁人在他手里，他有什么条件，许佑宁根本没有拒绝的份。

有时候，他真的怀疑萧芸芸的眸底收藏了阳光，否则她笑起来的时候，他怎么会想到“守护”？ 穆司爵笑了一声：“是又怎么样？”

“当然是真的。”沈越川尽力把这个世界描述得平和美好，“每个人都这么忙，除了某些‘专业人士’，谁有时间上网盯着这种事不停的发表评论？他们就跟钟家请来攻击你的那些人一样，都是拿钱办事。” 他这么笃定，是因为知道这个号码的不超过五个人。别人想知道这个号码联系萧芸芸，只能通过苏简安或者洛小夕。

萧芸芸接着说：“现在，对我来说，没什么比和沈越川在一起更重要。我不要轰轰烈烈的恋爱，也不要浪漫的求婚，我只想和沈越川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不仅是我们的亲人和朋友，法律也要承认我们的关系。” 林女士推了萧芸芸一把，萧芸芸猝不及防，后腰撞上联排椅的扶手，整个人狼狈的跌坐到椅子上。

她不知道沈越川为什么逃避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林知夏这个问题，但是她知道，沈越川没有说实话。 哪怕她有那么一点相信他，不会一口咬定他就是害死许奶奶的凶手，他也愿意亲口说出事实，告诉她，害死她外婆的人到底是谁。

他们不能更进一步，否则，他从父亲身上遗传而来的悲剧会继续。这一切，也都将无法挽回。 萧芸芸突然平静下来。

唔，她好像明白沈越川的意思了。 命运为什么要这样玩弄她？

无措之下，许佑宁只能怒吼：“穆司爵，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越川却完全没有心思注意到这一点，只是听见萧芸芸喊疼，他的脸就猛地一沉，一副要活剥了宋季青的样子。

三菜一汤，而且分量都不小，他要萧芸芸全都吃完。 拨号后，手里里响起沉闷的“嘟”声，许佑宁不自觉的抓住衣角，心跳渐渐失去频率。

沈越川意外了一下，“什么事，尽管说。” 康瑞城不断的留意着穆司爵有没有追上来，一时间也没有注意许佑宁的异常，只是问：“刚才有没有受伤？”

“……”康瑞城没有说话，但他阴沉不悦的样子，代表着默认。 他还是不够了解萧芸芸，否则的话，他应该知道萧芸芸的底线在哪里，更知道她比洛小夕还会耍赖。

“啪！” 宋季青：“……”

“嗯哼。”洛小夕不依不饶的问，“我呢？” 更奇怪的是，Henry跟沈越川看起来……好像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