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江少恺认输,“我听您的,我去相亲。别再提让我辞职的事情了。” 此刻,只有把苏简安抱紧,他被悬起的心脏才能获得片刻的安定。
第二天一早,苏简安接到闫队的电话,今天休息。 因为家里有苏简安,他的妻子,家才是他工作完后休息的地方,醒来后能看见苏简安的笑脸。
她一直用这个牌子的洗发水,发间充斥着陆薄言熟悉的馨香,陆薄言的动作不自觉的慢下来,任由热风把她的发丝从他手上吹走。 就是这个时候,不知道哪里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又好像是从四面八方而来,伴随着恐怖诡异的音效,让人有一种即将大难临头的错觉。
康瑞城的事,始终都是要和陆薄言说的。 洛小夕这几天忙着排练,连苏简安的电话都没时间接,而苏简安正在谋划着要陆薄言带她去现场。
“还不知道。”陆薄言没有把握在几天内说服苏简安回去,只交代沈越川,“你回去后,让穆七盯紧康瑞城。” 洛小夕故意做出挣扎的样子,就是为了让苏亦承着急,却不料失算了他根本不在乎她的回答,着急的完全是另外一件事!
随即,他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苏简安的房间。 从窗户吹进来的凉风,苏亦承双唇的温度,他的呼吸,他的每一次轻吮浅吸,他试图撬开她的牙关……
“乔娜!”一个年龄和Candy相近的男人匆匆走进来,“走走走,该你了!” 她痛苦、纠结、挣扎的时候,陆薄言并不比她好受。
“你怎么了?”秦魏看出了洛小夕的不对劲,伸手要来扶她,“是不是不舒服?” 一起生活了这么久,这点默契还是有的,苏简安接过领带就自然而然的替陆薄言打起来。
“你到底有多不想看见我?你到底有多厌倦假夫妻的生活了,才会让沈越川来编什么不顺路这种随时会被拆穿的借口来骗我?我提出离婚的时候,你一定很高兴是不是?” 她后悔,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陆薄言摸了摸她的头发:“干了。” 他走时关门的动作很轻,洛小夕的心里却重重一震,就是那一刻,钝痛从心脏的地方蔓延开来,她趴在地上,已经哭不出声音,只能像一个婴儿,发出沉痛的哀鸣。
沈越川知道陆薄言在想什么,忙替陆薄言找了个借口:“对,我们不是去公司。我们要去另外一个地方,刚好和警察局反方向。” 苏简安又给洛小夕回拨了电话,啧啧感叹:“我以后等于有个大V朋友了?”
写着写着,苏亦承突然顿住,偏过头来看着洛小夕:“我们家是几号楼?” 苏亦承哂笑了一声:“放心,不会的你的智商已经低得不能再低了。”
江少恺顿了顿才说:“简安,你比很多人勇敢。” 果然,一个小时候洛小夕还是不见人影。
“前几天发生了一些事,我对我们的婚姻失去信心。你问我为什么变得那么奇怪,我不是不想回答你,而是答不出来。” 原来他是去找医生了。
苏简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唐玉兰打断了: 四十分钟后,她终于回到家,停好车后哼着歌走进客厅,突然发现陆薄言像一座冰山一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她默默的在心里“靠”了一声,这才是冰|火两|重天好吗! 苏简安想起上次陆薄言脸色苍白的躺在满是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突然一阵心慌,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厨房里。
而凶手,很有可能就是推她的那个人。 方正拉过一张椅子坐到洛小夕身边,苦口婆心的说:“我一直觉得你们这行太辛苦了。你看看,每天的运动量那么大,还不能吃多少,走秀又累。小夕,你为什么不跟着我呢,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保证你从我这里拿到的钱不必你干这个拿到的少。”
他打开一个文件夹,里面有一张十几年前的报纸,有些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但那个硕大的标题却还是清清楚楚 他没再说下去,但暗示已经无法更明显了。
他下手迅速而且精准,洛小夕只来得及惊呼一声,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苏亦承根本不是抱着她下楼,而是朝着走廊尽头走去。 苏简安怕事情乱传,用目光给了江少恺一个警告,抱起花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