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攥着手机的指关节无声的泛白,半晌,他只说了一句:“安抚好家属的情绪。” 唯独秦魏处变不惊。
苏简安突然抬起头,眼睛在发亮:“能不能找我哥帮忙?” “具体情况要手术后才知道。”护士挣开洛小夕的手,“小姐,病人现在需要输血,我得去血库。你保持冷静,去办理手续。”
苏简安的坦然中带着几分甜蜜:“那是因为他喜欢我!” 苏简安忍不住笑了笑:“要不是知道我们是兄妹,明天的头条一准是苏简安又养了新的备胎,还是承安集团的总裁!”
“简安!”队里负责现场勘查的小赵拍拍桌子,“自从辞职后,你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一定是忘记我们了!自罚三杯就行,我们也不为难你!” 蛋糕店不是很大,复古风格的装修,一个小小的摆饰都非常精致耐看,苏简安目光转个不停打量着那些小玩意,眼角的余光扫到一抹跳跃的烛光。
手机已经解了锁,调出陆薄言的号码,再一点击拨号,就可以和陆薄言通话了苏简安想把陆薄言叫过来。 “你怕什么?”陆薄言毫不在意,“刘婶很清楚我们是什么关系。”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陆薄言和苏简安离婚的事情沸沸扬扬了几天,热度渐渐减退。 连空气都是沉重的,脑袋完全转不动,身体像没有感觉,却又像有一块石头压在头顶,同时有千万根细细的针在不停的往他身上扎……
“陆太太,陆先生进去这么久没有出来,是被警方拘留了吗?” 苏简安没说话。
“……你喝醉了。”苏简安避重就轻的提醒陆薄言。 苏亦承见怪不怪的说:“前天我看见了。”
苏简安想,她这个陆薄言的前妻……是不是该趁这个机会走? 借着昏黄的壁灯,她仔细的看他英俊立体的五官,从前是痴迷,现在……是眷恋。
秦魏照例在下午三点来到洛小夕的办公室,调侃道:“可以啊你,这么快就树立起威信了。” 那是六年前陆薄言和穆司爵一起去尼泊尔,被一场大雨困在一座小村庄里,两人随便找了一家旅馆避雨,旅馆的老板娘正在编织这种东西,手法不算复杂,翻译过来,等同于国内的平安符。
“借口!”突然一道激动的声音打断了所有记者的提问,一个中年女人霍地站起来,怒视着台上的陆薄言,“都是借口!明明就是你们的豆腐渣工程害死了人!” 无语中,她接到了家里的固话打来的电话,接通,老洛的声音传来:
“你站住!”韩若曦挡住陆薄言的路,“为什么?难道苏简安不比我更可恶吗?” 唐玉兰也明白,点了点头,又拉家常般和苏亦承聊了几句,起身离开。
本以为苏简安是要回房间,可陆薄言前脚刚迈进书房,突然感觉有人从身后拉住了他的衣服。 他第一次看见这么糟糕的洛小夕,突然觉得害怕。
陆薄言向他们道了声谢,老绅士带着年轻的男子离开。 陆薄言墨色的眸沉却稳:“康瑞城知道我和穆七什么关系。他要对付陆氏,还要抢占穆七的地盘,不会想不到让陆氏陷入危机的最好方法是把穆七牵扯进陆氏。”
总之,都是不好的言辞,影响不了她的生活,但对她的心情还是有不少影响。 庆幸的是,萧芸芸不在妇产科上班,印证不了陆薄言的猜测,事情……应该还可以再瞒一段时间。
洛小夕嘿嘿一笑,不小心碰到放在一边的包包,里面东西如数倒了出来,包括她从苏亦承那儿带回来的几张照片。 陆薄言!
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案发现场不在了,许多证据也已经流失,按理说当年被判定为意外的案子要翻案已经很难,可事实证明世界上真的有奇迹。 枕旁的陆薄言支着头躺在床上,好看的眉眼间透出一股愉悦的慵懒,苏简安只看他一眼双颊就已经红透。
苏简安又坐回单人沙发上,端过碗,视死如归的喝了一口粥。 “第一,我和苏洪远已经断绝父女关系,我姓苏,但早就不是苏洪远的女儿了。第二,我丈夫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什么叫帮你们是理所当然的?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是你想做的都是理所当然的,包括逼死我妈?”
他的目光慢慢变得不可置信:“简安,你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