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学后她慢慢知道了恋爱和婚姻,听了许多别人的故事,或悲怆或美好,她时常幻想她和陆薄言也过上圆满幸福的小日子,在厨房互相帮忙,在客厅互相依偎,日子像一首缓慢悠扬的钢琴曲,岁月如歌。 可昨天晚上的最后,他不由自主的松开了她,他的身体里好像多了另外一个自己,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
陆薄言站在车门外,眯着眼看着苏简安,不说话,苏简安却莫名觉得背后一寒,还是乖乖下车了。 她已经挂在悬崖边十几年,能上去的话,早就远离这座险山了。
陆薄言挂了电话,穿上外套离开公司。 “不客气!”女孩更加直白的盯着他看,双手捧着下巴,像极了娇俏的小女生撒娇的模样,他礼貌性的点头微笑,然后移开视线,却无端想起了洛小夕。
他在害怕,怕失去怀里这个人,像16岁那年永远失去父亲一样。 “别说话了。”苏简安的眼泪终于还是从眼角滑落,“江少恺,你不会死的!”
她机智的答道:“陆总,你觉得我们该干什么呢?什么我都会答应你的~” 她茫然望着他的双眸,似乎还反应不过来自己被他占了一通大便宜。
“噢。”苏简安跟上陆薄言的脚步。 她以为陆薄言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念书时轻轻松松就当了个学神,夹着几本书和几个好朋友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下,引来一大片女孩子的尖叫,离一般人很远,远得不像一个真实的人。
陆薄言并不理会沈越川的长篇大论,危险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他穿着纯黑色的西装,五官轮廓刚毅分明,整个人散发出一股硬朗的英气,不怒自威。他的背后似有黑暗的万丈深渊,黑云滚滚,那里的黑暗随时会弥漫出来吞没一切。
她擦了擦眼角,从他怀里挣出来,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没有记者,松了口气,但是又觉得窘迫刚才她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就一头扎进陆薄言怀里去了? 第二天。
他单手抵在墙上,用高大的身躯把她整个人困住,吻得霸道又强势,不容拒绝。 他还只当小丫头只是开玩笑,她却已经发起了攻势,而理由是:“你长得好看,我喜欢看你。”
“还不是怕你嚷嚷让陆薄言知道了。”苏简安很苦恼,“暗恋人家十几年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苏简安把报纸还给陆薄言:“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个?”
陆薄言咬了咬牙:“苏简安,你收敛一下眼神。”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的垂涎欲滴太明显,陆薄言好整以暇地逼过来,她步步后退:“你,你干嘛?”
“……” 陆薄言重新拉起苏简安的手,径直往前走。
“你……” 她掀开被子走到窗前推开窗户,起初以为自己看错了,眨了眨眼睛,再看真的是彩虹!
“昨天我回公司的时候看你不是很舒服,就给陆总的办公室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后来听说昨天陆总提前下班了。”蔡经理眨眨眼睛,“我猜陆总是去接你了。听说这是陆总十年来第一次提前下班。” 苏简安囧了囧,看了看那些冰淇淋,味蕾确实蠢蠢欲动,但一番争斗后,她还是关上了冰箱的门。
苏简安的眼泪终于决堤:“他是故意的。他明知道我妈不能受刺激,所以他让苏媛媛和蒋雪丽在那个时候出现在我妈面前。他故意害死我妈,我……” “小姐,”男人跃上高脚凳坐着,和洛小夕隔着一个凳子的距离,“我想请你喝杯东西。”
既然不能碰,就干脆别靠近。能看不能吃的痛苦,一般人难以忍受。 说完她才察觉,陆薄言神色有些阴沉,他兀自转身离开了病房,步伐迈得大且毫不犹豫,她被他头也不回的甩在病房里。
水泥森林一样的城市里,每一缕空气都被污染,雨后能看见彩虹和这样的天空,简直是奇迹。 上一次陆薄言送她,是他们结婚的第三天。其实她是高兴的,但那时现实中有太多的阻力要瞒着警局的同事,还不能让陆薄言看出她的心思。
陆薄言笑得惬意又笃定:“不帮你,难道你敢走出来?” “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其实我是和我先生……”
…… “我们谁都别害羞了!看看少女我是怎么和一个男人熟起来的,你给我学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