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承蹙了蹙眉:“你不是说天底下最可惜的事情,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吗?”
“还有,”苏亦承的声音沉了几分,带着细碎的沙哑,“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她用口型问:“怎么办?”
“你可以顺便看看婚纱。”苏亦承的话里有暗示。
“不信啊?”苏简安扬了扬下巴,“下次唱给你听!”
苏亦承拉她起来:“醒醒,回去了。”
苏简安以为陆薄言只是叫她整理行李,乖乖打开行李箱,把他的衣物和日用品都拿出来,妥善的放到该放的地方。
“啧啧,玉兰,原来你儿子是早就有目标了。”另一外太太气馁的道,“难怪当初我要把我外甥女介绍给薄言认识的时候,他说什么都不愿意呢。”
她端详了一下:“不错嘛,眼睫毛长得跟我有的一拼了。”
苏简安意外又失望的“啊”了一声,看着陆薄言乌黑的头发:“你头发要变白啊……”这个她倒是没想过。
“英国。”陆薄言说。
苏简安歪了歪头,表示怀疑:“你真的让我动你的东西啊?”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苏简安低着头,声音里满是茫然,“他跟我说了一些话,我现在的心情,就像当初你突然跟小夕说你们有可能的时候,小夕那种不可置信的心情。我觉得像做梦,想在这里把事情想清楚再回去。”
苏简安签收了白茶花,果然又在花朵间找到了一张卡片,依然是昨天那龙飞凤舞十足霸道的字迹。
他包下整个酒吧,叫来那么多朋友,精心准备,让几十个人替她庆祝陪她狂欢,可洛小夕最想要的,还是苏亦承的一声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