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是他的承诺,实现得迟了十四年。 “受了伤。”陆薄言紧盯着急救室的大门,“伤势要等急救结束才知道。”
洛小夕喝了口汤:“我想去,但是不能啊,明后天公司还有培训呢。” 生命对时间来说如此微不足道,谁走了都好,它从不停下脚步。
就像她和陆薄言的婚姻生活,有时候他们相敬如宾,但有的时候,他们之间又暧|昧得让她出现一种“他们和真正的夫妻没有区别”的错觉。 打点好一切,护士细心叮嘱:“病人需要休息,晚上只可以留一个人下来陪她。”
苏简安只是觉得四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他什么东西都可以失去,哪怕是整个陆氏集团,唯独苏简安不行,他绝对不能失去她。
洛小夕是被香味唤醒的,爬起来看见餐桌上的两碗馄饨,眼睛都亮了,忍不住动了动碗里的调羹。 苏简安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洛小夕,听完,自认接受能力过人的洛小夕一时也无法反应过来,傻了一样看着苏简安。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多疑了,陆薄言刚才……好冷淡。 苏简安下意识的看出去
苏亦承颇感兴趣的样子:“你怎么回答的?” 苏亦承微微低头,暧|昧的逼近洛小夕:“回来干什么?”
“那时候看她那种神采,我就觉得事情不好了。等她长大了,果然她虽然什么都不跟我说,但我偶尔提起你,她的眼睛会发亮。所有有关你的报道,她一篇都不会错过。我故意向她透露你周末会去打高尔夫,她就跟着我去球场,可不巧,那天你没有去,我逗了她两句,她就再也不敢奢望和你偶遇了,只有你能让她的脸皮时厚时薄。 她干脆扬起小狐狸一般的微笑,故意贴|近苏亦承:“你要干嘛呀?”
洛小夕严肃的“嗯”了一声:“而且人人都知道我这个未来超级大V是你的朋友。” 苏简安那时被全家娇宠得无法无天,穿着昂贵的公主裙和精致的小皮鞋,皮肤真正白皙如牛奶,仿佛只要一模上去就会融化掉。过肩的长发就和现在一样,乌黑柔|软,泛着迷人的光泽。她笑起来很好看,特别是迎着阳光的时候,让人恍惚有一种她是上天赐给人间的礼物的错觉。
唱到后面,洛小夕和沈越川加进来,三个人都有一副好嗓子,一首韵律和歌词都极简单的歌,被他们唱的格外的悦耳。 他是不是都看见她和方总了?
苏亦承突然说他们有可能,她始料未及,但也是那一刻,她的头脑前所未有的清醒。 “苏亦承,”洛小夕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苏亦承的眼睛,“你跟我说我们有可能在一起的那个晚上之后,有一段时间我们基本没有联系。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你应该告诉我的事情?”
真正的软肋,是哪怕别人碰了一下他们也会痛彻骨的,就像陆薄言恨不得代苏简安受过这次的重伤一样。 “为什么不记得!”洛小夕死死盯着他,“苏亦承,你就等着人家给你打电话呢对吧?”
赤‘裸‘裸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苏简安的脸上一热,一口咬在陆薄言的肩膀上。
他愤愤然往休息室走去。 据说几千年前的原始部落上,男人们就是用格斗的方式来争夺配偶,令人倾慕的女子从来都是胜者得。
理智告诉她应该走开,可快要一个月不见苏亦承了,她的目光实在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苏简安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唐玉兰。
苏亦承的眸底掠过一抹危险:“她敢!” 他的公寓宽敞却也清冷,洛小夕打量了一圈,和以前没什么差别,一样的没有一点家的味道。
把咖啡端进书房后,苏简安通常会找个借口赖着不走,本来以为陆薄言会不满她这么幼稚的行为,可他看起来更像是享受,只是让苏简安在他开会的时候不要出声。 这天,下班后她接到了苏亦承的电话。
摩天轮? “停停停。”江少恺认输,“我听您的,我去相亲。别再提让我辞职的事情了。”
苏简安突然就不幽怨了,摇了摇头:“不用,我能忍住。” 苏简安好奇起来:“他哪里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