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司爵就这样划开许佑宁的谎言，将真相剖析出来，打碎许佑宁巧辩的希望。

“我是小孩子，我可以害怕打针！”沐沐冲着穆司爵扮了个鬼脸，“你害怕打针才要害羞呢！噜噜噜！”

如果是穆老大或者佑宁不舒服，他们不会带着一个孩子一起来医院。

“……”穆司爵勾起唇角，过了半晌才说，“他爸爸要是不暴力一点，怎么会有他？”

这么多年来，只有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沐沐问过他妈咪去了哪里，他告诉沐沐实话，说他的妈咪已经去世了。

穆司爵的每个字，都像一把刀狠狠划过许佑宁的心脏表面，尖锐又漫长的疼痛蔓延出来，侵略五脏六腑，许佑宁却不能哭，更不能露出悲恸。

“梁忠暂时不会动康瑞城的儿子，我现在回去。”穆司爵说，“梁忠现在应该正在去会所的路上，你很快就可以见到那个小鬼了。”

许佑宁上楼，康瑞城叫来东子，问：“检查结果怎么样？”

“表姐，我正想问你这个问题呢。”萧芸芸的声音里满是疑惑，“我按照你发过来的号码给周姨打电话，一直没人接啊，你是不是弄错号码了？”

“梁忠暂时不会动康瑞城的儿子，我现在回去。”穆司爵说，“梁忠现在应该正在去会所的路上，你很快就可以见到那个小鬼了。”

沐沐罕见地没有理人，反而哭得更大声了。

康家老宅，许佑宁的房间。

一阵酸涩爬上鼻尖，萧芸芸的眼泪瞬间失控，她一转身把头埋到苏简安的肩膀上：“表姐，我害怕。”

穆司爵显然十分满意这个答案，唇角的笑意又深了一点。

沐沐点点头，粘在长睫毛上的泪珠突然滴落，他忙忙低下头，吃了一口蛋糕，不让大人看见他的眼泪。

“别哭！”康瑞城压抑住惊慌，喝了沐沐一声，“去叫人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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