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苏简安腰上的淤青消失了,脚上的石膏也拆了,医生说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回家。 她瞪大眼睛:“你进来干什么?我在沙发上给你铺了床单放了枕头了!”
苏亦承mo了mo妹妹的头,离开病房,发现陆薄言站在走廊的尽头抽烟。 洛小夕木然看向Candy,“噢”了声,机械的起身跟着Candy走到餐厅。
不过,她想要的效果达到了。 两人就这样笑着闹着出门,往古镇中心的河边走去。
这一次,康瑞城的笑声里带上了一抹不屑,“果然年轻,还是太天真了。我来告诉你吧,很多事,你穷尽一生力气去努力,也不会有结果。比如王洪这个案子,它注定成为悬案。” 苏简安试着动了动,立即被陆薄言压住了:“简安,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想……嗯?”
奇怪的是,沈越川竟然一点懊恼的迹象都没有,脸上的笑怎么看怎么开心,洛小夕催促他别卖弄神秘赶紧爆料,他不紧不慢地看向苏简安 “你稍等一下。”善解人意的护士笑了笑,“我去拿东西帮你处理伤口。”
苏简安挂了电话,拎起包走出警察局,陆薄言的车子正好停在她跟前。 苏简安听话的坐过去,以为陆薄言要说什么,他却只是紧紧的抱住她,她忍不住问:“工作是不是很累?”
这一次,康瑞城在卡片上写的是:红玫瑰,没有女人不喜欢吧? 陆薄言蹙了蹙眉:“你喜欢这种花?”
洛小夕怔了怔,半晌才想明白了苏亦承这句话。 这两件事对洛小夕的伤害都极大,因为牵扯到张玫,苏亦承不得不谨慎处理。
苏简安愣愣的躺在床上,一直到关门声响起才反应过来,摸了摸唇,似乎还能感觉到陆薄言双唇的温度,不至于烫人,却无止境的蔓延,烧遍她的全身。 “没事。”苏亦承的语气不自觉的变得硬邦邦的。
她咬着手指坐在病chuang上,前所未有的纠结。 挑照片的时候唐玉兰问过他的意见,他说无所谓,最后却偷偷加上了苏简安生气的那张照片。
苏简安也困了,捂着嘴巴打了个呵欠,含糊的“嗯”了一声:“那我挂了。” 苏简安不知怎么想通了要面对母亲去世的事实,所以她跑到母亲的坟前去站着,天黑下来也不肯离开。她好像不知道恐惧一样,在墓园呆了一整夜。
陆薄言准备回病房的时候,沈越川刚好从电梯里出来。 苏简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再一看时间,居然是今天早上近七点的时候,她的号码多了一大笔话费。 这酒的后劲来得突然,去得也快,路上苏简安睡了一觉,到家时人居然就清醒了。
这么多年,原来她一直悄悄关注他,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念着他的名字。 他继续以好朋友的身份留在她身边,打算打渗透战,可苏简安突然说要结婚了。
“哎哎,你想干嘛?”洛小夕一把扣住苏亦承的手,“他现在是我的了!你居然约他?是不是找死?” “瞒不住的时候,我会告诉她。”陆薄言说,“现在还没必要让她知道。”
“……来一次就够了。”洛小夕伸手下去掬了一把河水,又反手泼到河里,“世界上还有很多风景漂亮的小镇,再来就没什么新鲜感了。” 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样子,这时江少恺推开车门下来:“我们破了案子,全组人去庆功了。酒吧里玩游戏时,简安喝了点酒。”
这天晚上,她莫名的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醒过来,借着昏黄的壁灯的光芒,她看见熟睡的陆薄言眉头紧锁,唇角也紧紧抿着,虽然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她却能感觉他深陷在痛苦的泥沼里。 司机没有小陈那么了解苏亦承,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愣才发动车子,朝着洛小夕的公寓开去。
苏简安才在这里住了一天,倒是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的也就是陆薄言的电脑和文件一类的,收拾妥当了,汪杨问:“还有什么事吗?” 她笑得那般的乖巧懂事:“你去跟沈越川他们打球吧,我一个人在家可以的!”
苏简安这才意识到不对,陆薄言这种人,真的觉得难看的话,不是应该叫人来收拾吗?怎么会无声无息的自己动手,还连垃圾袋都拎起来扔出去了? 沈越川知道陆薄言担心,拍了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个袋子:“你先去把湿衣服换下来吧,急救没这么快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