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多小时后,沐沐输完液,人也从熟睡中醒过来,开口的一句话就是:“我可以回去了吗?”
陆薄言感觉自己松了口气,替两个小家伙拉好被子,轻悄悄地起床,离开房间。
“……也是。”苏简安顿了顿,突然想到什么,拉了拉陆薄言的衣袖,“沐沐这次回来,会不会去医院看佑宁?”
苏简安更擅长中餐,也很少给陆薄言做这么简单的东西。
沈越川觉得,用“天不怕地不怕”来形容萧芸芸都不够贴切了。
她是真的希望陆薄言没事。
沐沐没有察觉到动静,趴在许佑宁的床边,小手在床单上划拉着,时不时叫一声“佑宁阿姨”。
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工作中,陆薄言早就没有耐心了。
“……”苏简安摇摇头,“妈,我还是不懂。”
“……”两个手下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战战兢兢的说,“东哥,你一会……可得帮我们跟城哥求求情啊。机场那么多人,小少爷利用大众的力量,我们两个人实在施展不开身手。”
一个五岁的孩子,从小就被放在美国,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像一个养尊处优的孤儿。
萧芸芸不由得感慨,康瑞城有沐沐一半的善良和责任感,那么很多事情,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无法破解的死局。
陆薄言指了指桌子上堆积如山的文件:“我是要处理工作。乖。”
他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沈越川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和两个小家伙呆在一起,已经成了他放松方式的一种。
相宜知道再见意味着什么,抱着萧芸芸的腿不肯放,也不愿意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