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媛儿抿唇:“伯母不应该告诉你的。” “子同,子吟带人来匆匆搬家走了。”符妈妈说。
小泉不敢接话,这话接下去,那就是一个深到不见底的洞。 这对他来说,本来就是一件不怎么要紧的事情。
“媛儿,怎么了?”符妈妈找了过来,一眼瞧见符媛儿苍白的脸色。 符妈妈锐利的看她一眼,“今天和子同去哪里了?”
符媛儿忍不住心头一颤,她从未听过他如此失落的语气,她看到的他永远像是掌控了一切的样子。 歌功颂德的事,很多人都会做,但她不是其中一个。
那辆车很平常也很陌生,应该是她叫的网约车。 “就算不想要,也得抓到证据,否则程子同能那么轻易的放人?”严妍反问。
“子吟,”她定了定神,“很晚了,你快回去睡觉吧,他有我看着,没事的。” “我没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将自己的心事压到最深处,“季森卓现在需要的,是静养。”
她走进餐厅,往门旁边躲开,靠着墙壁站了好一会儿。 上车后她接到了报社记者的电话,说是原本定好下午的一个采访时间有调整,采访对象只能在一小时后给出采访时间。
她太恨符媛儿了,太想嫁祸给符媛儿了,导致她忽略了一个常识性的问题。 符媛儿摇头,“我只是在想,我可能没这个实力。”
在技术领域里,这一定是上来了好几个台阶的技术吧。 离开珠宝店十几米远之后,符媛儿赶紧从程子同手臂底下钻了出来。
她发现自己不在医院,也不在酒店,而是躺在……程子同公寓卧室的大床上。 偏偏他受不了她这种眼神。
但她不打算把这些告诉季森卓,妨碍他静养。 其他人也跟着喝了酒,穆司神连着喝了两杯。
她应该向他学习,洒脱一些。结束一段恋情,立马重新开始另一段,这样根本来不及伤心难过。 符媛儿笑了,“算你聪明!”
她在心里暗骂子吟首鼠两端,这边威胁她不能泄露半个字,自己却转头就告诉了程子同。 “是这个人。”
是一个雷厉风行的男人,符媛儿心想。 符媛儿不明白她为什么哭,也不想知道,她都能将保姆污蔑成宰兔子的“凶手”,心智上绝对不是一般的小孩。
她好奇的起身去看,打开门之后,却瞧见长长的安静的走廊里,一个身影忽隐忽现…… 深深呼吸着他的气息,感受着他的温暖,确定他是真实存在的,她才松了一口气。
符媛儿很遗憾啊,但想了想,新闻素材那么多,还是不给他找事了吧。 后来不知怎么的,他就跟穆司神混了,还管理起了公司。
因为来他这里,不会打草惊蛇。 符媛儿总觉得季妈妈这是话里有话。
“你犹豫了,你有。”她肯定的说。 他耸了耸肩,他无所谓啊。
这些爆料人都很资深的,手里也有很多记者的资源,可以帮她打听到,哪些记者接到了子卿的爆料要求。 她跟着他上了车,现在该说正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