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上帝听到了洛小夕的祷告,还是母亲听到了洛小夕的哀求,随着东方的天空露出白色,母亲的情况也渐渐变得稳定。
苏简安终于明白过来,陆薄言不是狠心,他只是为她考虑。
家政很尊重苏亦承这位雇主,他富裕却不高高在上,哪怕对待她这样的蓝领阶层也十分礼貌,于是她给苏简安打了电话,向苏简安说起这件怪事。
几年后,耗费了无数的警力,警方终于掌握了一些康成天的犯罪证据,他的律师团却找了替死鬼颠倒黑白,眼看着就要替康有天证明他的“清白”。
那就,最后再奢侈一回吧。
陆薄言却说:“许佑宁是穆七的人,交给穆七就好。”
“还好。”陆薄言端起酒杯,“都已经过去了。”他低头呷了口红酒,苏简安不确定那一瞬间是否有锋芒从他的眸底掠过。
“……”
无言中,列车出发,沿途的风景称不上美轮美奂,但对苏简安来说足够新鲜,她靠在陆薄言的肩上,偶尔和陆薄言说说话,偶尔看看风景,累了就抱着他休息,几个小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咖啡很快送上来,陆薄言却一口都没喝,等着苏亦承开口。
苏亦承只好又说:“我替你看着她。你有时间在这里跟她纠缠,不如回去查清楚她到底瞒着你什么。”
“可是,我们要先找到人。”苏简安说。
说完,她突然觉得小|腹有点不对劲。
陆薄言的目光蓦地沉下去:“简安?”
“我几时告诉过你我是君子?”穆司爵按下她的手,“哪学的?”
她不想再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