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雪纯目送那个女人的身影远去，浩渺人群中，她如一株曼殊沙华，艳丽，纤细又冷酷到让人绝望。

“怎么说？”他问。

这个人不像人，更像地狱里来的使者。

“他忙点工作，马上就下来，你们先坐。”申儿妈招呼着。

程申儿先是松了一口气，继而又感觉有点气恼，她刚才是被他鄙视了吗？

“伯母，”严妍流泪说道，“我没有任何要求嫁进程家的资本，我也没有跟您抗争的力量，但我和程奕鸣结婚的心是真的，我只能求您成全，程奕鸣已经这样了，您不要再难为他，也不要再难为我了，好吗？求求您！”

“喝点什么？”

程申儿的眼眶里再度泛起泪光，但片刻，她的脸上又露出一丝笑意。

“祁小姐谈过恋爱吧，应该知道这种事是不受自己控制的。”

他是有什么怪癖，喜欢看她对他生气，对他任性，数落他凶他都没关系。

“大少爷，大少爷，”杨婶赶紧说道：“他是我儿子，是我儿子……”

“你那个会做饭的小跟班呢？”严妈反问。

那团火烧得更加炙烈，一股冲动像点燃的火药，急于冲破炮筒……他几乎咬碎牙根，才忍住了闯进浴室的冲动。

“你去给朵朵找保姆？”严妈问。

严妍也愣了，一下子从“严小姐”转到“太太”，她也有点不适应。

“滴滴！”忽然，一辆往别墅里开的车停在了严妍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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