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结婚前问我,我一定说我会祝福你。”陆薄言的语气突然认真起来,“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绝对会拆散你们,不折手段。” “确定啊!”苏简安十分肯定的点头,“呐,你不要瞧不起人,别忘了我是面对尸体都能面不改色的拿起手术刀的人。还有,你说了今天我说什么都好的!”
可掌心下的地方明明那么痛,好像有人拿着一把刀在里面翻搅一样,痛得她不欲生,好像下一秒就要死过去。 他的视线落在两条路交叉的地方,脑海中浮现出走出电视台时看见的那一幕。
洛小夕也明白父亲的难处,她坐到沙发上抱住已经老去的父亲:“爸爸,你不要担心我的将来好不好?你看,我现在有工作,我马上就能赚钱养活自己了。将来你想退休养老了,也许我会改变主意回来继承公司,但也许我给你找到了合适的女婿帮你管理呢?最坏的打算,无非是咱们把公司卖了。爸爸,我答应你,将来我一定不会过得比现在差,你不要再替我操心了好不好?我已经能分辨善恶是非,能照顾自己了。” 他只希望,苏亦承能让他的女儿永远都这么开心。
陆薄言的眸色一沉再沉,苏简安隐隐约约觉得再闹下去会出事,而且她有“护身符”的时间真的不长,果断闭上眼睛,“睡觉!” 可原来,洛小夕是认真的,她为此付出了汗水,坚持到走上了大舞台。
但是这几年他忙得分|身乏术,这个诺言也就一直没有兑现,苏亦承也把自己会做饭的事情瞒得很好。 直到今天,拥着怀里的人,他才体会到了这种微妙的满足,胜过事业上的任何一次成功。
凌晨,整座城市都陷入沉睡,万籁俱寂,洛小夕的手不自觉的收紧,抓住了身下的床单,有些艰难的出声:“苏亦承,不要……” 沈越川心酸又生气:“简什么安?她走了!”
结婚半年多,苏简安一直被陆薄言的气场碾压,大多时候都是弱弱的小白兔一只。 反应过来时,她只能尖叫。
相比之下,这个周末,苏简安的生活要比洛小夕平静简单许多。 来来去去,她似乎只会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了,因为真的很抱歉,因为这个错误已经无法弥补。她知道这三个字其实也于事无补,但她只剩下这三个字可以说。
“转送给你了,随便你怎么处置。”洛小夕根本就不在意。 “我跟你说过,我是认真的。”苏亦承搂住她,“我对地下情也没兴趣。所以,我们的事情始终都是瞒不住的。”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会不小心戳到了对话输入框,还点击了发送…… 沈越川愤怒暴走到会议室宣布会议推迟到下午,有人问原因,他“呵呵”了一声:“你们要习惯陆总新的作风啊,家有娇妻,因为迟到就干脆不上班了什么的,就从今天开始上演了。”
苏亦承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放下茶杯问:“休息好了没有?” 这个问题,她藏在心里已经很久了。
洛小夕只是觉得苏亦承的眼睛里多了一抹什么她感到陌生,却又懵懵懂懂的东西。 洛小夕穿着高跟鞋,逛了没多久就累了,拉着苏亦承进了临河的一家茶馆。
唐玉兰十分坦然,走到丈夫的墓碑前,保养得宜的手抚过那张泛黄的照片。 曾经遥不可及的奢望,此刻一一铺陈在她的面前,只有这样抱着陆薄言,她才能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洛小夕却不打算分享好消息,只是神秘的笑了笑,卖力的继续训练。 “简安,对不起。”陆薄言道歉,也许是因为沙哑,他的声音听起来比往日更加低沉,“我不应该赶你走,让你来这个地方涉险。”
《剑来》 苏简安扬了扬唇角:“他对我本来就不可自拔。否则,这么多年他早就找别人了。”
路上,苏简安百无聊赖的坐在副驾座上,翻了翻唱片,一时找不到特别想听的CD,就放弃了,靠着车窗慢慢琢磨麻将。 康瑞城和他的几名手下。
“我也觉得简安不像会将就妥协的人……”说着,沈越川猛然反应过来,瞪大眼睛看着苏亦承,“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意思!?” 沈越川久久说不出话来简安喜欢江少恺那小子?他看着怎么那么不像呢!
洛小夕觉得这样很好,就像从来不曾认识一样,把对方从自己的生活中抛除。 其实洛小夕猜得出苏亦承的目的,只是……不敢相信。
“害怕了?”陆薄言似乎很满意苏简安这样的反应,抚了抚她的头发,“那就躺好,别乱动。” 苏简安把随身带来的东西都放在了一棵树下,只拿着一瓶水,凭着模糊的记忆和直觉找下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