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兴听见这句话的人是刘婶,喜笑颜开的跑下楼去叫厨师熬粥。 更意外的是许佑宁。
苏简安垂下眉睫:“当时那种情况,我怎么可能无端端跑去问你?” 穆司爵不再教训王毅,转而吩咐阿光:“把整件事查清楚,包括酒吧里的事,你知道该怎么办。”说完,视线移回许佑宁身上,“你,跟我走。”
洛小夕难得这么听话,“噢”了声,打开行李箱把东西全倒到床|上,然后才归类放到该放的地方。 尾音落下,他不由分说的用唇堵住洛小夕的双唇。
苏亦承是来接洛小夕的,时间不早了,他顺理成章的带着洛小夕离开,说外面冷,没要苏简安送。 许佑宁忙忙拨通阿光的电话,按照着穆司爵的话交代,末了,脑袋开始急速运转想对策,不自觉的开始自言自语:
认识穆司爵的人都知道,他最容不下欺骗和背叛,敢挑战他底线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回到车上,陆薄言才打开档案袋。
穆司爵居然听完了许佑宁的胡言乱语,还饶有兴趣的问:“你呢?” 许佑宁也不管她,接着说:“你喜欢穆司爵,我也喜欢他,我们都没有错。穆司爵跟我亲密了一点,那是他的选择,我没用什么手段,就算有手段,我也不敢用在穆司爵身上。”
苏简安顺着许佑宁的话问:“这几天穆司爵有没有来看你?”她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星光。 吃饭的时候,老洛和洛妈妈都对苏亦承的红烧鱼赞不绝口,老洛甚至开了一瓶酒和苏亦承喝。
电梯逐层下降,直到光可鉴人的钢化门向两边滑开,苏亦承才松开洛小夕。 第二天,先醒来的人是苏简安。
看着许佑宁挣脱他的手,看着她从山坡上滚下去,一股深深的恐慌毫无预兆的将他整个人笼罩住。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王毅张了张嘴,企图说些什么来为自己求情,阿光抬手制止他:“七哥很喜欢佑宁姐外婆做的菜,这次幸好她外婆没出什么大事,否则明天的太阳你肯定是见不到了。” 明知道那是她的任务,但在听见那四个字的那一刻,他还是没出息的狂喜了一下。
当时还有人觉得可惜,但穆司爵知道陆薄言为什么不抵触夏米莉的接近,并不意外这个结果。 好说歹说,陆薄言总算被苏简安说服,只是叫了七八个人跟着苏简安。
洛小夕转过身面对着苏亦承:“你有没有想过这些烟花发射到空中之后,被风吹散了怎么办?” “不管他,我坐明天最早的班机过去找你们。”洛小夕停顿了一下,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复杂,“婚期越来越近,我心里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正好去一个见不到你哥的地方冷静几天。”
说完,穆司爵搂着许佑宁起身,率先出门。 两人到医院的时候,正好是探访的高峰期,只有许佑宁的病房安安静静的。
“嗷,谁!他妈谁啊!” 穆司爵冷沉沉的盯着许佑宁,目光说不出的晦暗。
为了在接下来有限的时间里好好过,飞机落地之前,她必须要放下墨西哥发生的一切,包括那句犹如魔音贯耳的“既然你独独看上了最不起眼的许佑宁,送你”。 他轻轻推开门,果然,屋内没有丝毫动静,床头柜上亮着一盏小灯,朦胧的照着洛小夕的面容。
“正常。”为了不引起苏简安不安,陆薄言还是决定瞒着她,若无其事的问,“怎么突然这么问?” 在遇到穆司爵之前,许佑宁在感情上有严重的洁癖。
坍塌现场的警戒线早就已经撤了,但也许是因为发生过事故的原因,没有人愿意靠近这里,许佑宁随意的在现场转了一圈,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在废墟里滚了两圈沾上些尘土,最后装进透明的自封袋里。 海滩上的安静渐渐被打破,连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都像要凑热闹似的,大了不少。
刘婶想了想:“你接下来要是不不吐了,我就听你的,不打电话去公司。” “你那么早就来了?”洛小夕感觉不可思议,“你呆在化妆间干什么啊?”
这样听起来,对岸的海岛和这个小镇,似乎是互惠互利的双赢关系,苏简安恍惚有一种错觉,一切都很好。 接下来,许佑宁絮絮叨叨说了很多,穆司爵边处理事情边听,到了后面根本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偶尔含糊的“嗯”一声当做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