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苏简安才开始好奇陆薄言为什么呆在书房里,问他:“你在干嘛?” 陆薄言迈着长腿走进派出所,他的脚步急而不乱,面色冷肃,整个派出所突然安静下去,怔怔的看着他携着强大的气场而来。
隔天早上,苏简安一醒来就盯着陆薄言看。 沈越川打完球走过来,不满的冲着陆薄言和苏简安叫:“汪汪汪,汪汪……”
她不自然的别开脸:“我哥还跟你说了什么?” 陆薄言慢条斯理的换鞋:“这里离你们警察局只有五分钟车程,你可以不用这么急。”
可一直以来,洛小夕的出现不是只会让苏亦承的心情变得糟糕么?难道说洛小夕苦追这么多年,终于云开见明月,和苏亦承好事将近了? 苏亦承踢了沈越川一脚:“你有完没完?”
“……”苏简安点点头。 早上才捕捞起来的新鲜鲫鱼,煎的时候就已经散发出浓郁的香气,加水进去熬,汤汁很快就变成了浓浓的乳白色。
陈太太安慰她:“没事没事,别丧气,反正这玩意你们家薄言多得是。” 在一起这么久,洛小夕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笑意盈盈的格挡开他的手,“我先洗澡。”语气里不经意间流露出妩’媚。
“会议可以推到明天。”顿了顿,陆薄言握|住苏简安的手,“简安,我们回A市好不好?你生我的气,但是不值得耽误自己的治疗,A市的医疗条件比这里好。再说,你不好起来,怎么气回我?” 那天早上离开家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可以平静的接受事实,坦然面对离婚。就像结婚前她和自己约定好的一样,要知足,能和陆薄言成为夫妻,已经足够了。
他好不容易松开苏简安,她却不像以往那样害羞的别开视线,而是盯着他看。 洛小夕的汹汹来势也渐渐弱下去,“……你不是不喜欢女人粘着你吗?”
“老洛,你就是不懂。香水的作用早就不是给西方人遮体臭了。它对现代的年轻女性来说极其重要!”洛小夕“哼”了声,“懒得跟你解释,我去洗个澡,完了下来陪你下棋啊。” 苏简安如获大赦,迅速的翻身起床,溜进了浴室。
“睡着了。”他看了看茶几上的盘子,藕片和花生米几乎要空了。 江少恺不答反问:“你今年多大了?”
Candy应该失去处理这件事的,她都这么着急,那……苏亦承呢? “老公……”
下楼时,陆薄言已经坐在餐厅了,中式早餐在他面前冒着热气,而他在翻看着报纸的财经版。 “……”洛小夕欲哭无泪什么叫苏亦承放过了她?难道他不是不稀罕他吗?
这样……好吗? “当然不一样。”洛小夕扬起僵硬又公式化的笑容,“我是倒追的你嘛,跟她们哪里一样?”
周日的大清早,她大喇喇的藏在温暖的被窝里睡的正香,突然一阵急促的铃声硬生生的把她从睡梦中唤醒。 已经是凌晨,陆薄言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坐了多久,他手边的烟灰缸里已经放了不少烟头。
苏亦承难得没有揶揄洛小夕,神色认真的说:“以后有事情,直接来问我,像今天这样,不要一个人胡思乱想。” 她一反手,就拧住了方正的手腕,方正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痛呼了一声:“你干什么,洛小夕,你想干什么!”
“好。”苏简安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一下,“刚才,我没想到会碰到康瑞城,我是想出来等你的。” “还早。”陆薄言不由分说的把她拉回床上,用双手把她禁锢到怀里,“再睡一会。”
苏亦承沉默了好一会,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催促她:“不早了,睡觉。” 女孩子一副不理解大人的世界的表情,这时苏亦承结完帐回来,接过导购打包好的鞋子:“走吧。”
“还没到下午的上班时间,你们聚在一起聊天不用这么紧张。”苏亦承伸出手去,“杂志可以借我吗?” 果然,一个小时候洛小夕还是不见人影。
再想起昨天他离开时那句“我爱你”,一股难以言喻的甜蜜涌进苏简安的心里,驱走了醒来时心里的那股空虚,也驱走了那股朦胧的睡意。 她第一次这么大费周章的跟人解释,苏亦承唇角的笑意却越来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