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方正。”男人伸出手,“是方正集团的董事长。前几天啊,我那两个秘书拿着一本杂志看,杂志封面上就是你!我认出来了!” “小夕,我想快点看到你给《最时尚》拍的照片!”
这么多年来,穆司爵在暗,陆薄言在明,沈越川协助,他们不断的扩充势力,强大自己,就是为了和那个人决一高下。 她只是觉得心在瞬间被掏空了,脸上突然有些热热的,摸上去,居然是泪水。
“先生,请出示你的邀请函。”纵然眼前的男人气势迫人,但保安还是公事公办。 他穿着居家服,不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是啊。”苏简安淡淡的应,“特别是你变得奇奇怪怪的这几天,我觉得两年真是太长了,不如我们现在就结束。” 但这一天的工作并不顺利,她不是忘了这个就是忘了那个,以往从不会出错的她,像是要在这一天里把一辈子的小错误都犯了。
最后一道菜装盘,夜幕从天而降,古镇亮起灯火,景区似乎热闹了起来,小院里却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清寂。 刑队也从那种深深的震撼中回过神来:“我们也一起上山!一定要尽力尽快找到苏小姐!”
苏简安“呃”了声:“陆薄言,我才发现你这个人有点腹黑啊……” 他正想起身去找人,就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苏简安一路小跑回来,气喘吁吁的坐下,猛喝了小半杯水。
他不是生气,他是怕她要走,怕她会像父亲那样毫无预兆的离开他。 他顺势倒在洛小夕的床上,浓烈的睡意和疲倦重重的压住他,他像一个流浪已久的人终找到归宿,不用吃安眠药,不用给自己任何暗示,像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那样,迅速且自然而然的陷入了深度睡眠。
“你和‘那个人’是怎么认识的?”陆薄言不问他是否认识那个人,因为他认识的,还没有谁有胆子敢把心思动到苏简安身上。 康瑞城的事,始终都是要和陆薄言说的。
苏简安两眼一闭,想晕死过去算了。 “我明白。”小陈点点头,离开了休息室。
陆薄言眉头一蹙:“为什么?” 苏简安抿了抿唇角,做了个鬼脸:“谁要你陪!你爱上哪儿上哪儿去,我回房间了。”
陆薄言“嗯”了声,替苏简安盖好毯子,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才出去。 一会跑来化妆间说他对她势在必得,转头又冷淡的说他回去了,连她拿了周冠军这么可喜可贺的事情他都不愿意跟她庆祝。
第二天是周日,陆薄言很早就把苏简安叫醒,迷迷糊糊中,苏简安只听见陆薄言说什么要去打球,然后她就被他抱进了浴室,在他的半指挥半胁迫下开始洗漱。 “不用。”现在不是苏简安做的东西,他吃不出任何味道,“她怎么样了?”
可闲下来时,她也不好过,也会对着招待所白茫茫的墙壁胡思乱想。 “你看错地方了。”苏亦承轻飘飘的抬起洛小夕的下巴,示意她看他的脸,“看这里,一切是不是都解释得通了?”
苏简安抿了抿唇,合上门,几秒后再悄悄拉开,呃,门外有人! 到了电视台,洛小夕还没下车,车门就被涌来的娱记堵住了,她扫了眼一个个高举的话筒上的标签,各大主流门户媒体几乎都到齐了。
…… 苏简安“噢”了声,看陆薄言神色冷淡,走到他面前去,明显一副有话说的样子,沈越川自动回避到了车上。
一睁开眼睛,那种沉重的感觉又压上心头。苏简安跟她说睡一觉醒来就会好,其实哪里会? “感觉怎么样?”苏亦承说,“医生说你的腿骨折了,其他地方只是轻伤。有没有哪里很痛?”
“妈说了什么?”陆薄言问。 不大的电梯里挤着四个人,还有一台跑步机,空间就显得有些逼仄了,苏亦承把洛小夕拉到自己身边,用跑步机把她和卖跑步机的隔开。
欢乐世界。大人的游乐园。 苏简安长长的睫毛一闪,晶莹的泪珠不知道为什么就从眼眶中滑了下来。
她也许是被他吓到了,抱着树枝怯生生的看着他,半晌才说:“我不敢下去。” “舒服。”顿了顿,陆薄言问,“你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