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瑞城的神色也柔和下去,接通电话,听筒里传来冷静的童声:“爸爸……”
陆薄言的视线胶着在文件上,头也不抬:“这种小事,你来处理。”
那是她最难熬的日子,也是苏亦承一生中最痛的时光,他们无法互相安慰,如果陆薄言出现的话,那段时日她或许不会那么的绝望。
现在看来,他应该感谢当时的怯懦。否则,现在和苏简安怕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苏亦承洗干净碗出来,就看见洛小夕趴在沙发上,歪着脑袋看电视上《超模大赛》的重播,一边悠悠闲闲的晃着小腿,丝毫意识不到家里还有一个男人。
只有苏简安心惊肉跳。
“好。”
难怪别人说在棋pai游戏中,麻将最不讲究牌技,一个人的赢面有多大,运气所占的决定性比牌技还要多。
“张玫,我最后奉劝你一句:不要走上自我毁灭这条路。”
“嗯。”陆薄言挂了电话。
这一觉,两个人直接睡到了下午两点,洛小夕醒来时还维持着刚趴到床上的姿势,手脚酸麻。
一开始苏简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几秒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猛点头:“好!”
那种冰冷的恐惧又从苏简安的心底滋生出来,她对上康瑞城的视线,凉如毒蛇的信子,阴森可怖,让人不由自主的发颤。
已经十点多了,苏简安刚洗了头从浴室出来,一头乌黑的长发湿湿润润的,她随意的用手拍着,水珠不断的飞溅出来。
男人的视线紧盯着苏简安,沉黑的目光中透出狼一样的光芒:“你叫什么名字?”
拿过遥控器正要把窗帘拉上继续睡,她却突然想起来昨晚是怎么回家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