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无奈,却甜蜜的认了命。 江少恺不容置喙的打断苏简安:“我好歹是江家的人,只要我大伯还没脱下那身军服,康瑞城吃几个雄心豹子胆也不一定敢动我。再说了,你要查十几年前的案子,很多资料找起来没有我方便。”
“你!”苏媛媛委屈的看着陆薄言,一副被气得说不出话却又不甘心的样子,惹人心怜。 苏简安掀开被子坐起来,不大确定的看向床边灯光有些朦胧,照得陆薄言的身影虚幻又真实,她满头雾水的伸出手去
说到最后,陆薄言只是不停的道歉。 苏简安深吸了口气,仿佛是贪恋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随即,整个人钻进陆薄言怀里。
病房的门再度关上,陆薄言优哉游哉的返身回来,说:“我知道你已经辞职了,这份文件,不需要你亲自送过去。” 沈越川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起身离开,走之前不忘提醒她看一下新闻。
“还有什么事吗?”陆薄言问。 这一挂,就一直挂到了大年初九。
苏亦承一点都不心软,最大的宽容是允许苏简安穿着防辐射服用ipad看电影。 是门口那边传来的响动。
陆薄言最后的记忆是电梯门合上。 “爸,妈。”离开医院前,洛小夕同时握住父母的手,“我今天要结婚了。你们快点醒过来好不好?否则我没办法举办婚礼啊。你们知道的,我最期待自己的婚礼了。”
“喂?小夕?” 洛妈妈就是在等这句话,终于松了口气,“那你慢慢吃,我先出去了。”
如果他对别的女孩子做了同样的事,苏亦承很清楚,他不会这么容易就得到原谅,不把他折腾得掉一半血量,他就还是一个骗子。 这半个月,严重的孕吐把她折磨得夜不能眠,连基本的吃喝都成问题。可是她没有哭。为了孩子,再大的痛苦她都愿意承受。
掼下这八个字,她疾步走回屋内上楼,“嘭”一声摔上房门,拿过手机想给苏亦承打电话,但这么晚了,他会不会已经睡了? 所以下午离开医院的时候,接到以前那帮狐朋狗友的电话,她几乎是想也不想就答应去参加party。
但转而一想:陆薄言怎么可能没有想到她会趁机逃跑?他肯定有所防备。 他决绝的放开她的手,说:“小夕,再见。”
关键是她,而不是她怎么穿。 在苏简安的记忆中,她已经很久没有机会和陆薄言好好说说话了,回到家后拉着陆薄言在客厅坐下,打开电视:“陪我看一部电影。”
这一次,他的声音里没有怒气,没有命令,只有惊恐。 两人走到外面,花园里的灯正好一盏接着一盏亮起来,将一片片飘落的雪花照得格外清楚,苏简安伸手出去接,有几片雪花落在掌心和指尖上,但寒风一吹,立马就消融了,唯独指尖留下冷刀割一样的感觉。
“今天,有人怕是不能像过去几期比赛那么得意了吧?”比赛开始前就跟洛小夕呛声的女孩又出言挑衅,“这一周,冠军花落谁家还真说不准了。” 三个月,似乎不是很长。但对他而言,这段时间漫长得像是过了三个世纪。
苏亦承把陆薄言拉到门外的走廊上,本想问清楚事情的缘由,却发现陆薄言的脸色不知何时已经变得苍白如纸,明显是胃病复发了。 她转身去按门铃,师傅也就没说什么,开车走了。
实际上,苏简安什么都不知道,更别提事先知情了。 高速列车停靠在巴黎火车站。
苏简安返回办公室,路上遇到几个同事,大家看她的眼神多了一抹质疑和不信任。 这前后的矛盾解释不通,他肯定漏了什么没有发现。
另一名女同事附和:“对,陆总这么完美的男人,就应该是大众情人!” ……
一直走到停车场,苏简安才停下来,面对着江少恺,对他只有一个请求:“替我保密。” 大半年过去,一切都已经大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