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没理由啊。”许佑宁疑惑地分析，“你和穆司爵都是今天早上才回来的吧？你都醒了，睡了一个晚上的简安反而还没醒？”
“最初是梁忠，但是梁忠已经死了，沐沐现在你手上，对不对？”康瑞城的声音越来越阴鸷。 新月如刀，光芒冷冽。繁星点点，像不经意间洒下的碎银，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萧芸芸忙忙点头：“好。” “周姨哪有那么神奇的本事。”周姨边摆碗筷边笑着说，“我刚准备煮饭的时候，薄言就打来电话，让我中午做水煮鱼。我以为他要吃呢，结果他说不是，是他太太想吃。”
穆司爵话没说完，一道童声就从侧边传过来：“叔叔！” 苏简安已经没有心情替任何人庆祝，可是沐沐……他很快就会离开了吧，而且，是作为他们和康瑞城谈判的筹码离开这里。
“主治医生告诉我，一起送周姨过来的，还有一个小孩子。跟东子对比起来，那个孩子反而更关心周姨。”阿光停了片刻，“七哥，那个孩子……应该是康瑞城的儿子。” 这么多年，穆司爵接触过的孩子，只有陆薄言家的两个小家伙。
康瑞城拿起筷子，给沐沐夹了一根蔬菜：“吃吧。” 沈越川的语气很重，带着警告的意味，不知道他是真的很生气，还是为了掩饰什么。
苏简安也不管许佑宁什么反应，接着说服她：“所以，你不要想太多，放心地跟司爵在一起，他可以解决的问题，丢给他就行了，反正你是孕妇你最大！” 沐沐虽然说可以一直抱着相宜，但他毕竟是孩子，体力有限，抱了半个小时，他的手和腿都该酸了。
许佑宁隐隐约约猜到什么，试探性地问：“康瑞城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洛小夕说：“你相信我，在女人眼里，更加完美的永远是别人家的老公！”
穆司爵把他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是小孩子，我可以害怕打针！”沐沐冲着穆司爵扮了个鬼脸，“你害怕打针才要害羞呢！噜噜噜！”
二楼的书房只剩下陆薄言和穆司爵，还有小相宜。 穆司爵松了攥着许佑宁的力道，看着她：“你知不知道你回到康瑞城身边反卧底有多危险？我不会再让你去冒险了，留下来，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
一回来，许佑宁就松开沐沐的手，说：“你先回房间。” 洛小夕拉着许佑宁坐下，给她倒了一杯热水，轻声问：“佑宁，你没事吧。”
收回手的时候，他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拿出来一看，是许佑宁的短信，内容只有短短的一行字： 冬日的凌晨，寒风萧瑟，呼呼从窗外掠过，仿佛要割裂一些什么。
穆司爵回来看见，第一反应就是皱眉。 提起孩子，许佑宁的眼泪又涌出来，像被人戳中什么伤心事。
许佑宁没有拆穿，说：“速战速决，今天晚上就去吧。” “她会。”穆司爵云淡风轻而又笃定，“许佑宁会生下我跟她的孩子，永远不会再和你有任何联系。”
既然惹不起穆司爵，她躲，她不奉陪，总行了吧！ 她一掌拍上沈越川的胸口：“谁叫你那么……”卖力啊！
穆司爵蹙了一下眉，用手帮许佑宁擦着眼泪，没想到越擦越多，更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有耐心继续手上的动作。 穆司爵回过头，冷然反问：“你为什么不回去问她？”
许佑宁觉得，这件事应该由她来解释。 许佑宁浑身一震，却还是假装冷静，哂笑了一声：“你说康瑞城才是害死我外婆的凶手，而且我一直都知道，那我为什么还要回去找康瑞城？我疯了吗？”
她原本再回到康瑞城身边的计划，大概是无法实施了。 不过，他不担心。
许佑宁也才发现，她这几天好像是有点不对劲，不过……大概是因为太久没动了，所以变得好吃懒做了吧。 “不然？”沈越川挑了一下眉，“我们同事这么多年，我再好看他们也看腻了。不过……你是新鲜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