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佑宁闭了闭眼睛，停顿了好半晌才说：“现在，我的脑内有两个血块，位置很不好，压迫我的神经，我随时会死。”

“阿宁，我确实派人去询问了你的检查结果，也确实害怕你对我有所隐瞒。”康瑞城像是劝诫也像警告，“所以，你最好告诉我实话。”

沐沐比听到天崩地裂的消息还要难过，用力地推开康瑞城，回过身寻找许佑宁。

现在，她手上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单凭着一张嘴，她无法解释清楚所有事情。

许佑宁想说服自己若无其事的接受这一切，可是，穆司爵和杨姗姗肩并肩走进公寓的画面像不散的阴魂，不断地地浮上她的脑海。

东子说的，不无道理。

但是，如果许佑宁在场，她一定可以认出来，这是杨姗姗。

她不解的看向陆薄言：“怎么了？”

许佑宁云淡风轻的样子：“你要是听不惯，可以把耳朵赌上，或者滚蛋。”

她看见穆司爵去找康瑞城，然后，有一把枪对准了穆司爵的眉心，下一秒，穆司爵的眉心突然出现了一个血窟窿。

陆薄言心底一软，心满意足的去洗澡。

康瑞城看了看时间，皱起眉：“沐沐，你们为什么还不睡？”

许佑宁接受过一些特殊训练，执行过康瑞城的命令，也领取过一些有悬赏的任务。

医生特地叮嘱过，许佑宁最忌情绪波动，会影响血块的稳定性。

她本来计划着，今天找到最后的决定性证据，就把证据提交给警方，或者寄给陆薄言，然后再计划下一步怎么走。

陆薄言端详了苏简安片刻她现在，似乎真的需要时间休息一下。